猝不及防,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郁欽追過來的時候,看到顧淮眠已經動手,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但很快他也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所謂了。
這位祖宗幹過的這種事情還少嗎?頂多也就是之後不在圈子裡混了而已。
這位祖宗又不缺這份工作。
郁欽跟顧淮眠跟的久了,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現在的職業態度很不正常。
夏鹿倒是坐在旁邊,愣了一下之後,第一時間拉住了顧淮眠。
「顧淮眠。」她叫了一聲。
顧淮眠停手看向夏鹿。
夏鹿對他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別動手,對你也會有影響。」
她表達的很清楚,滿眼寫的也是對顧淮眠的擔心。
沒有給顧淮眠任何誤會的機會。
顧淮眠點點頭,就此收手。
作為一個成年人,動手解決問題並不是最佳方案。
他剛剛動手是因為這一路都在擔心夏鹿出事,所以見到沈鈺之後的本能反應。
但冷靜下來,他也不會用這種低級的,會給沈鈺把柄的方式來解決。
這會兒,平時一直很愛笑的顧淮眠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他的神色冰冷,帶著一種想要毀掉一個人的狠勁兒:「沈鈺,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離她遠點,我雖不愛用家裡的關係壓人,但若有下次,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一無所有,什麼叫做後悔。」
這會兒對顧淮眠而言,什麼教養之類統統不見。
他只知道一點,他所愛的人受了委屈,那麼他自當拼盡一切去維護。
說完之後,顧淮眠牽起了夏鹿的手。
「我們回家吧。」顧淮眠說。
和剛剛面對沈鈺時候的冰冷完全不同,顧淮眠望著夏鹿的時候,眼裡有的只有無盡溫柔。
「好。」夏鹿說。
兩人的身影離開了包廂,包廂里又只剩下了沈鈺一個人。
他就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望著桌上放著的滿滿當當夏鹿喜歡的菜式,現在這裡卻只剩下他一個。
他獨自一人回憶著,木訥的坐在那裡許久許久。
知道他的助理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對沈鈺說道:「沈老師,我們要準備離開嗎?」
司機已經在外面等待很久了。
他們可還都沒有吃飯。
沈鈺一時沒有動,而是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一桌菜,對助理問:「你說,人犯了錯之後,當真沒有一點改正的機會嗎?」
助理一時無言。
沈鈺低笑了一下,只
是這笑容讓人感覺有些發寒。
「還有那顧淮眠,說什麼要讓我嘗到後悔的滋味,可是,我已經後悔了,我還害怕什麼?」
沈鈺講話的時候,讓助理感覺這個人就好像要瘋掉了一樣。
助理瑟縮了一下,不敢回答。
沈鈺起身,離開了這個包廂。
夏鹿和顧淮眠一起回家之後,才終於放鬆下來。
顧淮眠卻表現的比她還要緊張,一遍又一遍的問著她到底有沒有事。
夏鹿被他這緊張的模樣逗樂,只能一次次保證,自己真的沒事,這才安撫了顧淮眠擔憂的心。
「說起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安撫好之後,顧淮眠皺著眉頭問道。
夏鹿頓了一下,搖頭:「不知道。大概就是在發瘋吧。」
除了發瘋,她想不到第二個貼切的詞彙解釋沈鈺的行為。
「那……」顧淮眠脫口而出,話沒講完,自己又把話語吞了下去,保持沉默。
夏鹿看著他這模樣,挑了挑眉。
她就仿佛是猜到了顧淮眠想說什麼一般。
「過來。」夏鹿說。
顧淮眠不明所以,湊了過來。
夏鹿傾身,輕吻了下顧淮眠。
這個吻一碰即開,結束後夏鹿看著顧淮眠,眼底帶著幾分笑:「在意他幹什麼?我愛的人只有你。」
這句話,就如同瞌睡時被遞過來的枕頭,聽的顧淮眠瞬時紅溫。
平時伶牙俐齒的他這會兒仿佛直接啞火了一般,停頓許久,有些結巴的接了一句:「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