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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雲景沒動,低頭,昏暗環境中只能看見模糊輪廓。夏一陽很白,即便在這樣的暗處,也能看出他鼻尖、臉頰和耳朵上與白皮膚顏色的不同,那幾處都熱紅了。

夏一陽艱難地撐起頭,迷濛的眼睛盯了宴雲景好久,再湊近,用滾燙的臉貼著對方的臉輕蹭。

覺得不夠,又伸手胡亂摸索尋找宴雲景的手,終於找到後,雙手握住那隻冰涼的手掌,輕輕貼在自己臉上,近乎痴迷地蹭著,這邊臉蹭完又換另一邊。

夏一陽呼吸中攜著不安的哼哼聲,察覺到宴雲景的手無動於衷,後來那手甚至要抽離,他立刻抓緊,帶著濃重氣音,嗓音聽起來很可憐:「你摸摸我啊,你摸一下……」

宴雲景的手僵了一瞬,低頭問帕尼:「還沒找到?」

光腦閃爍兩下,帕尼壓低電子嗓音:「抱歉陛下,陽陽的狀態,在帕尼的學習記錄里找不到相似情況……」

宴雲景唇線壓直,夏一陽牢牢抓著他的手,嘴裡不停囁嚅,顯然已沒多少自主意識。

他氣息稍沉,被拉著貼在夏一陽臉上的手動了動,生疏又緩慢地用指腹揉著對方的臉,就像給小鳥揉羽毛那樣。

夏一陽立刻順著力道貼上來,身體緊挨著宴雲景,鼻息沉重,微眯的眼睛裡蒙著一層熱熱的霧氣。

宴雲景想起,以前鸚鵡形態的夏一陽也時常需要這樣被揉揉羽毛。

他動作儘量放輕,手捧住的臉仍在發燙,皮膚很細膩,每揉一下,坐在身上的人就輕輕顫一下。沒多久,懷裡的夏一陽又變成了鸚鵡。

這不是第一次了,今天夏一陽的狀態很不穩定,從早上起床開始變回會人,到現在一直在鸚鵡與人的形態間頻繁切換。

宴雲景低頭,看見鸚鵡在腿上焦急地來回踱步,爪子踩過的地方都會陷下去,夏一陽看起來很忙,卻不知在忙什麼,只不停地轉圈,短短的尾羽一直發抖,然後突然蹲下了,鳥屁股在宴雲景大腿上輕輕蹭了蹭。

而後夏一陽像突然驚醒,立馬站起來嘰嘰咕咕叫嚷,胡亂繞著圈,又蹲下找地方窩著,可尾巴還在抖。

宴雲景伸手輕撫他的背羽,夏一陽立刻湊上頭蹭他手指,從咕咕嚷聲中改口呼喚「雲景」,沒多久又變回鳥鳴,意識似乎時混沌時清晰。

就在這時,光腦再次閃爍,帕尼管家輕咳兩聲:「陛下,帕尼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宴雲景緊繃的手臂鬆了些,看著焦慮蹭他手的小鳥:「是什麼?」

帕尼管家一本正經道:「應該是在經歷發情熱,凱克鸚鵡繁.殖期在每年1月到6月,具體情況因個體而定,陽陽又不是一般的鸚鵡……」

說著帕尼再次輕咳,電子嗓音依舊鎮定自若:「一般這種情況,他會變得很焦躁不安,出現蹭人的舉動很正常,陽陽剛才可能沒有意識,不過,看得出他在努力調整狀態,大概是控制不住。」

帕尼善意科普:「這是正常現象,不是生病,度過這幾天就好了。但要注意,如果陽陽意識完全模糊控制不住自己,得適當人為干涉蹭動行為,尤其是蹭屁股,避免他受傷,但也不能過度束縛。」

「我們能做的,是為他緩解焦躁情緒,保持心理健康。不過,他可能因焦躁出現攻擊行為,陛下那時千萬別生陽陽的氣,還有……」

貼心的帕尼管家淡定補充:「帕尼覺得,陽陽臉皮可能比較薄,所以陛下,請您儘量溫柔。」

說完,帕尼立刻禁聲,光腦的燈光也不再閃爍。

宴雲景低頭看向啃著他手一動不動的鸚鵡,發現夏一陽尾巴沒明顯的抖了,卻能看出細微的顫動,顯然是在忍。

看來現在意識是清醒的。

他正要伸手抓鸚鵡,夏一陽卻突然跳開,往左邊跑走。宴雲景伸手,輕鬆擒住圓潤的小鳥,把他抓回來放在手上,另只手輕輕撫摸還在忍著顫抖的夏一陽,仰頭看向遠處的燈,平靜道:「正常現象,你最近幾天不許離我太遠。」

夏小鳥顫顫巍巍動動尾羽:「咕咕……」

他站在宴雲景手上,身體一顫就忍不住想蹭屁股,意識一恢復又趕緊挪開,扭頭追著尾巴轉圈,恨不得狠狠啄一口鳥屁股。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小鳥乾脆趴下,尾巴高高撅起,努力不讓屁股去接觸對方的手心,但他又真的很焦躁,很熱,很煩悶,很想蹭蹭……

但宴雲景是他的朋友啊,也算是絕地求生後過命的好兄弟,對好兄弟做這種事,這不就是耍流氓嗎?!

夏一陽不敢再想,意識很快又被可惡的躁動占領。他想跑,卻被宴雲景輕輕摁住,根本跑不掉。

小鳥不停地顫,宴雲景幫不上忙,只能看好他不讓他受傷。

手心時不時傳來柔軟又溫暖的觸感,那軟軟的部位小心翼翼地動兩下就停下,感受得出夏一陽內心十分掙扎。

宴雲景選擇沉默,他如果說話,很可能讓夏一陽心理防線崩塌。就像帕尼管家說的,夏一陽臉皮很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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