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為黑暗,也可能是因為身體上的反應,這氛圍讓他沒辦法大聲呼出,只好聲音壓低捶宴雲景的手:「……你鬆開我!」
身後,宴雲景狹長的眼睛眯起,臉埋在夏一陽的肩上,呼吸熾熱,就不鬆手。他眼眸往下看,在這昏暗中能依稀見得夏一陽正試圖努力遮掩的地方,又側過臉,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的下巴,嗓音有些啞:「該怎麼做?」
夏一陽胸膛起伏,他弓著背,腦袋低垂,用頭髮遮蓋住臉上的窘迫,染著層水汽的眼睛愣愣地盯著地板,多掃一眼下面都覺得快要炸掉。
「你鬆開我,我自己……」
「我幫你。」宴雲景的氣息罕見地有些急,不給夏一陽反駁的機會,把人翻個面抱著。
一陣旋轉,夏一陽的背抵在門上,失控感讓他不得不撐住對方的雙肩尋找平衡。他急促地呼吸,抿著唇收攏指尖,抓緊宴雲景的衣服:「不、不了吧,這事兒我自己……」
然後就被抓住了,夏一陽全身哆嗦,立刻軟成一灘水似的趴倒在對方身上。
「宴、宴雲景!」夏一陽驚慌失措,趕緊叫住對方,「你、你先等等!聽我說!」
宴雲景停下,偏過頭,鼻尖抵著夏一陽的側臉:「你說。」
夏一陽喉結滑動,這種情況下本能想併攏雙腿掩蓋尷尬,但他被抱著,雙腿岔.開,宴雲景就站在他腿中間,併攏雙腿不就把人的腰夾緊了?那姿勢也太奇怪,可不併攏又好像要滑下去。
這樣做也不對,那樣做也不行。一輪呼吸後,他雙手扒拉著對方的肩,在緊迫中問:「你、現在是不是有點不高興啊?」
宴雲景沒說話。
「因為那三天的任務?」夏一陽小聲問完還不忘安慰,「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你別不開心,還有,那什麼,我們有話好商量,你看,我倆現在的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宴雲景顯然聽進去了,但他仍然沒鬆開夏一陽,經過一輪思考後,問:「如果我說,我心情不好,並且很想完成現在這件事,怎麼辦?」
怎麼辦?夏一陽驚了,瑟縮著被熱氣掃得發癢的脖子:「不是,雲景長官,你問我怎麼辦,我怎麼回答你啊?」
「不然,你先鬆開我?幫忙的事我們以後再考慮好嗎?給我十分鐘,我好了出來和你聊聊天怎麼樣?」夏一陽好聲好氣地商量。
宴雲景的鼻尖觸著他的側臉,埋頭:「不好。」
天呢,夏一陽欲哭無淚,心裡卻又像是被撓了一下,他竟然從宴雲景那平靜的嗓音里聽出了一絲撒嬌,神奇的是,他竟然有點受用這種被依賴的感覺。但是!現在的安慰方式一定得是幫他嗎?
「那……總不能……」夏一陽的防線在不斷坍塌,因為埋在他肩膀上的腦袋已經開始輕蹭他了。就這麼幾下,把他那些窘迫尷尬和無與倫比的羞赧慢慢蹭沒。
「總不能什麼?」宴雲景悶著嗓音問,沒等夏一陽回答直接替他說了,「不想在這裡?那去床上?或者你想去浴室?」
「我什麼都沒說啊!」夏一陽咬緊後槽牙,就在下一刻,行動力超強的宴雲景立刻抱著他轉身,緊接著他就被放在了柔軟的床上,夏一陽立刻想翻身溜之大吉,再次被逮了回來按在床上,毫無掙扎反抗之力。
宴雲景膝蓋抵在他的雙.腿.間,俯身,一隻手輕捏著夏一陽的腰,惡劣地捏了把他最怕癢的部位。
就這麼一下,夏一陽繃著的身體和神經徹底瓦解,他甚至壓不住臉上的笑,咬著牙笑出聲:「等等等等……我、我——」
宴雲景空著的那隻手捏住夏一陽的手,親吻指尖,這下夏一陽徹底軟了。
已經被褲子磨蹭得難受的地方,受到陌生的力道圈禁,不同於任何一次自己笨拙的實踐。其實這次宴雲景的手法也很笨,但卻很溫柔很耐心地照顧著夏一陽。
明明每一下力度都不同,卻偏偏將時間線拉長很久很久。久到宴雲景無師自通,從手法拙笨到遊刃有餘十分靈活,久到夏一陽胸膛不停起伏,臉紅透,眼裡被一層熱霧蒙住,耳羽在黑暗中遮擋住雙眼,不敢看對方。
實在遭不住了,他身上每一處都在因為激烈和溫存不停顫抖,只好啞著嗓音喊:「好了……別弄了……你信不信我現在變回——唔!!」
「不許變回去。」宴雲景嗓音很啞,另只手輕輕撥開夏一陽發軟的耳羽,仔仔細細地看著咬緊下唇閉著眼的他,指尖輕探開那張被咬出褶子的唇縫:「別咬嘴唇,咬我的手。」
旋即換了力道,輕攏慢捻,又抹復挑起,仿若捧住的是飽滿的果實。
夏一陽說變回去,那是真的很想變,但一聽宴雲景的話竟然真僵著沒敢輕舉妄動了,不過有一種情況,是他自己都沒辦法控制,本來這進展在他眼裡就像是坐了火車,宴雲景還故意的不撒手,指腹使壞似的按壓了一下他的下唇。
這下完了,夏一陽繃不住,身體猛一抖,「啪」的一聲,人沒了,小鳥落在床上撲騰著翅膀,又是嘰咕嘰咕叫嚷,又是亂七八糟的拱動,慌得找不到方向。
撲騰久了沒力氣,趴在被褥上一動不動,小鳥腦袋埋著,屁股也往下藏,尾羽起伏緩慢,還止不住的在細細的顫。
宴雲景處理好一切,把他捧起來放在腿上,手輕輕的撫摸小鳥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