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此,夏一陽是治癒系的事大概率是瞞不住了。
叫停這樣大面積的直播需要時間,無法在一瞬間內完成停播,直播又是面向全星際,還帶有全息功能,不被發現都難。
【上帝……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剛才有人開全息功能了嗎?我沒敢開,但我看這兩個考生好像有迴光返照的狀態了。】
【瞧瞧安妮和西里爾的眼神啊!他們在震驚什麼!】
【蒼天,夏一陽他總不能……真是那個吧?】
【該死的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怎麼了嗎?為什麼陽陽要把這兩個人的頭放自己的腿上?手捧腦袋又是幹什麼?】
【我開了全息。】
【我也開了……】
【一群不怕死的,是的我也開了,該死的我想我可能沒睡醒,怎麼會從一個人身上感受到治癒系精神力??】
【陽陽不會真是治癒系吧?這怎麼可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剛才分明就有治癒系的力量散出來,很舒服的感覺。】
【開玩笑有個限度,人怎麼可能是治癒系?】
【是真的,我也開了全息,精神暴亂全部被那力量摁下去了。】
與此同時,宴雲景的光腦,雲鴿及周邊幾位軍官的光腦,都接連收到了各方發來的通訊。宴雲景掐斷所有通訊,他身後的幾位軍官也都全部拒絕接聽。
夏一陽注視著走近的宴雲景,往旁邊讓了讓,看向躺在地上的兩個學生:「他們的考試還沒結束,等他們醒來了能繼續。」
接著又對宴雲景說:「這場考試也還沒結束。」
宴雲景緘默不言,抬手放在他的頭上,就放著,沒有動作,過了半晌才揉兩下:「我知道,考試會繼續。」
後面的軍官走上前來,給地上的兩位考生餵了水和營養劑,接著便往後退去準備撤離考場。
夏一陽目送宴雲景,忽然又追上去,湊到對方身邊,壓低聲問:「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宴雲景停下腳步,看向他。
「我說過,我會努力上軍校,努力站在你的身邊,努力幫助你守護好你守護的一切。」夏一陽笑起來,像一簇溫暖的陽光,「我會一直和你站在一起,我不擔心被發現,雖然這次的決定可能有點任性衝動,但我不後悔,而且我有你們,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宴雲景,你是我的目標,也是我的保障。」
這些話很直白,光聽著好像是在醞釀表白,但其中摻雜的情緒很多,多到讓宴雲景的心臟沉甸甸,仿佛被什麼裹挾住了。
他看著笑嘻嘻的夏一陽,伸手探過去,捏住他的臉,把臉上那一抹灰黑色抹掉:「知道了,花貓。」
夏一陽一愣,伸手揉臉:「很髒?」
宴雲景收回手:「還好。」
說著轉身乘上懸浮車,離開前又打開車窗對夏一陽說:「好好考試,走了。」
「嗯嗯。」夏一陽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待所有的懸浮車全部向上駛離了峽谷,一切回歸平靜,這裡又只剩下他們幾位考生。
考核繼續進行,積分榜單上的數字仍在跳動。
夏一陽望著上方狹長的天虹,臉上的笑意漸漸收起。
宴雲景會出現在洛洛星球,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或者說,他之前可能就預估到會發生。
夏一陽托著下巴思索起來,又因為實在缺少線索,沒辦法進一步想到更多,於是只能暫時放下這件事,轉身去,倏然對上安妮和西里爾兩人直直的目光。
夏一陽:「………」
他抿了抿唇,試圖矇混過關地笑笑:「我們走吧?」
安妮眯起眼睛,撈起夏一陽的背包掛在自己身上,走到他身邊,圍著他邊轉圈邊打量,然後站定在夏一陽左手邊:「陽陽,你是那個吧?」
西里爾將兩個考生安頓好,也過來,站在夏一陽的右手邊,嗓音不緊不慢:「之前謝謝你,我說怎麼會覺得那麼輕鬆。」
幫那兩位之前就想到了會被發現,夏一陽也不再藏著掖著,他只是笑笑,說:「不好意思啊,因為覺得沒必要說,又因為一些其他原因,就沒向你們透露過。」
「不不不你不用對我們說不好意思,你不說我們也會很信任你的!我們可是隊友欸!」安妮深吸一氣,感慨,「難怪難怪,之前在阿波羅的時候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