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陽稍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常態:「沒關係,就算是廚藝小白,也有機會變成大神。你教我格鬥,我教你廚藝,這不是挺好嘛。」
「那就先這樣,你明天還要執行任務,早點休息。」夏一陽說著站起身,看了眼那邊的房間,問:「這裡有多的被子嗎?」
宴雲景:「沒有。」
意料之中。
夏一陽笑了下,他發現自己竟已漸漸習慣了這種情況,想起很久以前和宴雲景初次同睡時發生的那些窘事,忍不住有點想笑。不過即便事過境遷,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仍會覺得有些彆扭。
「沒有也行。」夏一陽伸展手腳,朝里走去,「那我先去洗漱了,你也快點。」
宴雲景沒有回應,目送夏一陽往裡走夏,許久後才起身跟了過去。
浴室里一應俱全,夏一陽刷完牙洗完臉,又穿著拖鞋洗了腳,這才轉身往外走。沒注意,一回頭差點撞上站在門口的宴雲景,他嚇了一跳,伸手拍拍胸脯:「你怎麼站這一聲不吭呢?」
宴雲景低頭注視夏一陽,將對方的神情盡收眼底,而後目光落在夏一陽的唇角,那裡還沾著一些白色。
於是伸出手,用拇指指腹擦去夏一陽唇角那抹不明顯的白色,迎著對方略帶困惑的目光,解釋:「泡沫。」
「沒擦乾淨嗎?」夏一陽驚詫,又轉身去鏡子前看了看,撈了洗臉巾打濕又擦一遍,弄乾淨了才又轉身,拿著濕面巾過來給宴雲景擦擦手指:「牙膏擠多了出太多泡沫,你用手碰什麼呀?告訴我不就行了,有點髒。」
宴雲景看著他:「不髒。」
夏一陽失笑,繞過去推推宴雲景的後背,將對方輕推進浴室:「好了,快去洗漱,出來後立刻熄燈就寢!」
宴雲景回頭看向已經轉朝房間裡面去的夏一陽,收回目光看看手裡的牙膏。
薄荷味的。
軍營堡壘房間裡的床是容納一個人的尺寸,自然沒有主星休息區房間裡的床大,但這裡的床也不能說小,睡兩個人也湊活。
夏一陽在房間裡外饒了一圈,真沒找到多餘的被褥,於是作罷,在房間外客廳倒了兩杯溫水拿進來,自己喝一杯,然後上床,去挨牆的裡面躺好,閉眼醞釀睡意。
不多時,旁邊下陷,熱乎乎的宴雲景坐了上來,聞著很香。
夏一陽睜開一隻眼瞧宴雲景,發現對方穿的是浴室里提供的浴袍,瞧樣子是洗過澡的。
他不多想,將那隻眼睛閉上,提醒:「旁邊放了杯溫水,喝了就睡吧。」
宴雲景看著蓋好鋪蓋睡姿標準的夏一陽,又看向另一邊的溫水,拿起來喝了,放下杯子躺下,熄滅了床頭的那盞燈,房間裡頃刻陷入黑暗。
夏一陽是真的很認真的在睡覺,他都快睡著了,旁邊傳來輕微的窸窣動靜,接著他的腰便被環住,旋即被拉進溫暖的懷抱。
他動了動身體調整睡姿,迎合宴雲景的懷抱,立刻又要睡過去,側身面對著將他抱住的宴雲景下巴抵在他的頭上,好片刻後,在靜謐的夜中輕喚了一聲:「陽陽。」
夏一陽迷迷糊糊的應:「嗯,在呢……」
一秒兩秒三秒,夏一陽倏然睜開雙眼,愣愣的看著黑暗中只能依稀瞧見的宴雲景的胸膛。
微敞開的睡袍,深v深到胸肌下面點,因為側著身體,領口還往下面垮開了些許。
夏一陽一動不動,原本很迷糊很困的腦子此時清醒得不得了,他撲閃幾下眼睛,還是不動,耳朵嗡嗡作響,腦子裡迴蕩著剛才那兩個字。
他的僵硬顯然是被宴雲景發現了,壓在他頭頂上的下巴挪了挪,不多時,宴雲景弓了點身,鼻尖尋著過來抵住夏一陽的鼻尖,溫熱的、攜著薄荷味的呼吸掃來,又呼喚一聲:「陽陽。」
「你……」夏一陽越聽越覺得好那個,他伸手抵住漸趨往前的宴雲景,偏開頭,「怎麼突然叫這個了?」
「不喜歡?」宴雲景蹭著他的耳朵問。
呼吸是熱的,四處全染上了薄荷的味道,夏一陽一度懷疑浴室里沐浴露也是薄荷味的,他的腦子被撩得暈乎乎,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有點醉薄荷。
「沒,你以前一直喊我名字,忽然叫這個,感覺有點奇怪……」夏一陽的耳垂被吻了下,還沒來得及躲,就被對方咬住,唇齒在他的耳垂肉上輕咬慢磨,弄得夏一陽渾身激靈。
「不、你等等!」他發覺走勢有點過火,趕緊用力抵住湊近的宴雲景,提醒,「你明天有任務,正事要緊,我們就…不了吧?」
「還早。」宴雲景的雙手握住夏一陽的腰,「怎麼沒長肉?腰還是這麼薄。」
癢意傳來,夏一陽沒忍住笑起來,聲音低低的沒間斷,他按住宴雲景的手推:「你也看見了,我每次吃飯都很認真。」
說著一頓,往後掙扎,背抵在了身後的牆上,只好再次提醒:「真不來,還在任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