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雲景:[等你帶我兜風。]
夏一陽笑著,將這幾條消息反覆看了幾遍,才收起手環,認真吹頭髮。頭髮干後上床躺好,關了燈,他又拿起手環給宴雲景發訊息。
夏一陽:[晚安。]
發完放下手環,閉眼睡覺。
夏一陽一睡死沉,無巨大響動一般不會醒。好處是睡眠質量頂頂好,也有些壞處,周圍但凡發生點什麼,他睡沉時根本察覺不到。
這天後半夜,房間的門滴滴幾聲,悄無聲息的從外面被打開。
一道身影進屋,出現在房間門口,「咔噠」一聲房間門開了,來人沒立刻進來,而是倚著門框,靜靜地看著橫睡在床上的夏一陽。
客廳的燈亮著一盞,是來人進來時打開的。鵝黃色的燈光灑進漆黑的里房,映照在正對著門的床上。
宴雲景歪著腦袋看時不時翻個身的夏一陽。見那條搭在腰上岌岌可危的被褥,終於被睡覺不安穩的夏一陽蹬掉,沒忍住,低頭悶笑了下。
宴雲景回來得匆忙,清楚星艦抵達實驗區時,主星正值深夜,可還是忍不住過來看看夏一陽。
他們已經分開十五天了,四捨五入快二十天,再四捨五入一下差點一個月。
說實話,相識以來,他們兩人還從未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宴雲景放下環抱的雙手,慢步走進房間,反手輕輕關上門,將光線隔絕在外。
他垂眸,適應了片刻房間裡的黑暗,能看清周圍後,才繼續往前走。
夏一陽睡得很沉,絲毫沒有察覺到床墊下陷,也不知道有人將他抱住。只覺得剛才還冷冷的,突然就熱了起來。
夢裡,原本在泳池游泳的他,忽然來到了火焰山,一直走一直走,長途跋涉看不到盡頭。
「嗯……」夏一陽在掙動了下,夢呢:「熱……」
外面的天蒙蒙亮,覺淺的宴雲景聽見聲音,立刻睜開雙眼。他埋下頭蹭蹭夏一陽的頸窩,環抱著對方腰的雙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快到夏一陽每天早上生物鐘的點,再加上他實在熱,於是提前醒了。夏一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緩了好半天才撐起身子。突然一道力將他環住,拉他又倒回床上。
夏一陽瞬間清醒,他扭過頭,看清楚身後的人,驚訝得一愣一愣的,而後身體在被褥里挪動,轉過身,與宴雲景面對面。
他睜圓了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閉著眼連睫毛都不動一下的宴雲景。
夏一陽的目光一寸寸地描繪著對方的臉,沒禁住誘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宴雲景的眼睫。
對方依舊不動如山,夏一陽突然想使壞。
他盯緊宴雲景的臉,微微仰起頭,湊上前,咬住對方的喉結,沒用什麼力氣,只用牙磨了幾下就撤退。隨後覺得還不夠,又挨上去親了幾下,退開些發現宴雲景依舊閉著雙眼,唇角卻揚起了些。
雖然不明顯,卻沒能逃過夏一陽的眼睛。
「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著。」夏一陽伸手探下去,輕輕捏了捏宴雲景環抱在他腰上的手臂,嗓音攜著清晨獨特的啞,問:「什麼時候回來的?昨晚?」
宴雲景睜開雙眼,將頭埋下去,鼻尖觸碰夏一陽的鼻尖,雙眼慵懶地半闔著:「嗯。」
「半夜回來,你不回自己房間好好休息,來鑽我被窩?」夏一陽眨彎起眼睛笑。
「我想你了。」宴雲景的嗓音散漫,帶著幾分軟綿綿的味道。他環抱著夏一陽的雙臂又收緊了些,緊接著問:「今天有課?」
夏一陽點頭:「有的。」
「能不去嗎?」宴雲景剛問完,又自己給回答了,「哦,不能,你得去。」
夏一陽樂了,雙手環住宴雲景,不老實的手在對方背上摸來摸去:「你好好休息,我上完課就回來找你。」
說到這頓了下,問:「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走。」宴雲景閉了閉眼,「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後續工作在線上處理。」
「今天就好好睡覺吧。」夏一陽又抱了宴雲景一會兒。直到手環鬧鐘響起,他這才坐起身,拍撫宴雲景的頭,「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宴雲景:「想吃你親手做的。」
「今天上午正好有烹飪課。」夏一陽笑,「那你就在家乖乖等我。」
宴雲景望著他:「好。」
宴雲景其實很累,夏一陽看得出來,他沒再多打擾對方,起床洗漱完畢穿上軍校服,站在鏡子前看自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眼睛亮了起來。
他轉身走出浴室,來到床邊,蹲下身,雙手趴在床沿,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宴雲景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