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被卸了四肢嗎?冀飛白一邊走進室內一邊心想。
然後又發現地面上的人還睜著眼睛,而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溫時淳的方向。
「看什麼。」冀飛白見這人還對小時心懷不軌,上去就給對方補了一腳,將人踢回了牆壁邊。
尤斯頓的腦袋也朝向了牆壁。
這下他除了那一抹牆什麼也看不見了。
不過這人也真能抗痛。
冀飛白多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差不多算是被廢掉了手腳,還能一聲不吭。
但他對其沒有幾分關心,只要這人不礙事。
在確認小10和上校都沒事後,冀飛白就走回去將207的門重新關上了。
不過門在之前被人暴力破壞了,冀飛白只能將門掩上,不能鎖死。
溫時淳此刻正看著窗邊的人,視線從對方手中的水果刀緩緩上移,望向那雙黑眸。四目相對時,溫時淳的目光仿佛在詢問:上校你怎麼也不知道躲一下。
好歹上身能動吧,這不都知道接住滑落的刀嗎。
結果在他趕到後上校就坐在那張輪椅上紋絲不動。
邢央動了下眉頭,他看著眼前的人,唇邊出現一道淡淡的笑意。
「我感覺你應該會比他快一步。」
那道注視著溫時淳的溫和目光也仿佛在說:為了不影響對方的打算和你的發揮,乾脆沒動。
溫時淳:「……」
所以你就是坐著等救援是嗎。
溫時淳這會兒已經走到了邢央前方,看著邢央手中的水果刀,下一秒就將刀具從對方手中抽了出來。
邢央抬眸:「?」
「我想你也不需要它。」上校。
溫時淳說完,將武器收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又拾起掉落地毯上的煙缸。
透明的煙缸裡面並非一層不染,它上面還沾著一些細灰。溫時淳目光不變,將玻璃煙缸遞給邢央,「這個你要用嗎?」
邢央一言不發地接過煙缸。
冀飛白這會兒已經走了回來,雖然沒有看見室內發生了什麼,但牆邊的人被小10揍成那樣,大約也猜出了事情始末。
「他襲擊上校?」冀飛白說話時又看了眼那個不怕死的人。
厲害啊。
「去檢查他房間裡的行李和攝影機。」邢央對走近的冀飛白說。
冀飛白:「……好的上校。」
他都還沒在這房間裡站暖和又被安排去做事了。
不過冀飛白離開前還不放心地看著溫時淳問了句:「小10,這個人還清醒著,要不要再補幾刀?」
小10之前不是說這地方有技能和道具之類的東西嗎。雖然溫時淳說了這個副本裡面似乎無法使用它們,但冀飛白感覺尤斯頓的耐力有些頑強,會不會是因為對方是……老玩家?
溫時淳看出冀飛白的擔心,「你先去,我來解決。放心,如果可以使用技能和道具,應該都會收到提示。」
之後又說了一句,「這個人的行李應該不多,別在他的房間裡停留太久,找到身份信息後把相機拿到這邊來。」
冀飛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結果冀飛白剛離開,牆壁邊的人就發出了聲響。
雖然說話進氣多出氣少,但確實還清醒著。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不就好了。」
尤斯頓對著牆壁開口,緩了一下後,這會兒臉上又出現了笑意。
他在同溫時淳說話,但隨即又發出一聲疑問:「上校?」
聽到這個稱呼,房間裡的溫時淳稍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冀飛白剛剛同邢央說話時喊出了上校的軍銜。
冀飛白喊得太過自然,連他都忽略了。
「難怪身手這麼好,原來是軍隊出來的嗎。」尤斯頓現在手腳都不能動彈,雖然可以移動胳膊,但那會使得碎裂的手腕骨痛感加重,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他選擇一動不動,嘴倒是還繼續說著,「應該也不是普通的部門吧。」
之後又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