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動作熟練,好似這般做過很多次一樣,可是發覺被他們看著時,他還是抬起頭,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他們的眼睛就是世俗的眼睛,他們存在帶來的阻礙,就是世俗的阻礙,所以最後裘刀還是垂著眼睛,什麼都沒說。
門徹底闔上時他忽然想起金門城的城主,想起他為什麼留著妻子活死人的軀體,數餘年。
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遺忘卻需要很久很久。
仙尊馬甲本來打算守著本體,感覺到議事堂外都徹底安靜了,想了想,還是睡下了。他還是顧及著裘刀他們,只是伏在本體身邊,頭和本體靠著。
其他馬甲各自找了地方休息,間或有一個馬甲睜開眼睛警覺地觀察四周,然後又閉上眼。接著不知道是誰開始,醒來觀察那一陣默默地挪到本體身邊睡。
大雪覆蓋山嶺,把許久不見雪的宗門變得漫山遍野一身白時,裘刀他們推開門。
發現那些傀儡像傀儡線一樣,緊緊地纏繞著穆輕衣,像是汲取她養分而開出的艷麗的花。
白妍眼眶刺痛。
他們才剛去其他弟子那裡,將傀儡的事遮掩過去,讓看到仙尊傀儡便被嚇走的事不會再存在,師姐也不會想自戕求全。
可是看到這一幕,還是鼻酸難忍。
這些傀儡耗盡師姐的心力,但他們還是得讓他們存在。不然,師姐不會獨活。
她就像這裡所有人的世界。
NPC發現裘刀他們開了門,掙扎著把本體弄醒了,穆輕衣眼睫一顫,坐起來時肩上好幾件外衣滑下去,她剛睡醒都分不清誰是誰的。
但仙尊馬甲已經撈起她的長髮幫她束起,俞裊馬甲給她整理好衣襟,蕭起馬甲拿了暖手爐來。都本能地照顧起馬甲。
穆輕衣看向門外。
本該失憶的一號周渡馬甲走進來。
在裘刀他們錯愕的眼神中,他把取來的卷宗放下來,裝作還沒恢復記憶一般垂眸:「這是少宗主閉關這段期間,遺留的卷宗。」
萬起胸口發堵:「師兄。」
周渡:只是其他馬甲都能照顧本體,不清醒地就過來了。還沒找好理由。
「我沒見過少宗主,應是在少宗主就任期間在外遊歷,既是如此,還請少宗主原諒我沒有拜見宗主的罪過。」
穆輕衣把卷宗拿過來。「你什麼罪過都沒有。」她低頭不看他:「既然拿過來了就辛苦師兄去忙自己的事吧,我還有事務在身。」
可是周渡卻沒有走。
他看著給本體挽長發的仙尊,忽然垂眸:「不知這位道友和少宗主是什麼關係。」
穆輕衣:「......」有時候是真想給自己不過腦子的嘴一巴掌。她不是在想可以用什麼理由讓周渡馬甲也留下來嗎,為什麼突然扯到這個?
萬起眼眶發酸,知道師兄連仙尊都忘了,上前攔住周渡,可看著仙尊和穆輕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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