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東西著實對裴素素沒有什麼作用。
夜裡的時候,裴素素從捅破的窗戶紙里看到,又有新一批的女子被送過來,關進了對面的屋內。
如果她自己跑的話,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逃脫,可她想著,如果因為自己跑了,讓這些人換了地方,再想抓住他們恐怕要費些功夫,深思下,她決定再等等。
被抓的第二天,這間屋子終於進來了「引路人」,裴素素和這些女子一同被帶到了門外,在看守森嚴的院裡排隊。
她們等在靠左的屋子前,來往巡視的人會因為隊伍里有人東張西望而大打出手,可仍舊是避開面部的。
為了防止被發現,裴素素在觀察時,反應極快地避開那些人的目光,在五分鐘後徹底了解了這裡的地形。
以她們被關屋子為中心向外擴張,茅草屋子外種有竹子,院落末尾的屋子有兩間,左右各有四間,像是臨時搭建起來的。
從裴素素右側的屋子開始往後數兩間,從裡面出來的人約有六十多人,皆在右手邊打頭的屋子前站著排隊。
她說這兩個隊伍的「面試機制」是一樣的,每十個人為一組的進入,間隔約十分鐘才輪下一組。
這好像是一條生產線,進去的人沒有看見再出來,巡邏的人有數十個,皆手上拿著利器,看樣子已經盤踞在這裡許久了,又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她不能冒險離開。
而且她要搞清楚這些人連著這麼多天抓人,還只抓女子,目的是做什麼。
很快就輪到裴素素這一組了,她是第十個人,進去的時候是緊挨著門的,屋門口有人把守,屋裡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後方各站了兩個男打手。
坐著的女子是大圓臉,髮髻上別了一朵紅花和一根金色簪子,臉上塗抹了脂粉,顯得臉色白皙,有幾分掩蓋皺紋之意。男子則身著藍色布衣,看著四十歲上下,面上有鬍子,有些獐頭鼠目的感覺。
他們手中握筆,在幾張紙上寫著什麼,裴素素在邵晚臣那裡學過觀察筆畫辨認是什麼字的本領。
據她所看,男子寫的是去城西張劉兩家村子做童養媳,和去城南做奴婢,女子寫的則是去城北玉樓做歌姬,和去城東做妾室。
想來是要奴婢的人家居多,所以他們沒有標明姓甚名誰,買賣良家女子做妾的人定也不少,只是這張劉兩個村子,他們那邊窮成那樣了,還能有錢買童養媳?
裴素素內心撇了撇嘴。
跟著邵晚臣這幾天,她已經很了解岳州各地方了,玉樓那地方向來不正規,但好歹是位於城裡的,去了那裡能找機會報官,做妾做童養媳的就難了,光說張劉兩個村子,就是在山溝溝里,怎麼逃都是個問題。
寫完的紙被人拿上,放在了她們這些待宰的羔羊眼前,還有專門遞紅色印泥的人。
很容易看出,第一個女子在看了那戴花女子寫的紙後,明顯不願意用她那被捆著的雙手按下印泥,顫顫巍巍地開口道:「我不簽……我不賣身,我……我要回家!」
人在虎穴,哪能由她做主,不想簽也會被按著簽下,還會在此之前被棍棒打那麼幾下,最終沮喪著臉被人從後門拉走,毫無反抗之力。
這是古代的非法買|賣|人口事件,只要在紙上按下紅手印,進了人家的地盤,便再無翻身的可能。
遞到裴素素麵前的是藍布男子所寫的紙,她觀察了一圈,相貌好一點的簽戴花女子的,像她這樣相貌不怎麼樣甚至還有些黑的,簽的就是藍布男子的了。
裴素素有感覺到被冒犯,不想來什麼偏來什麼,她要簽的是做妾的紙。
簽就簽,她身上有刀,她怕什麼,這些人不搜身的習慣還真是給了她便利。
被人從後門拉走後,裴素素上了一輛馬車,頭上蒙著黑布,坐在了最裡面,負責運送她的人是三個壯漢,有兩個坐在車裡。
還有兩個女子沒她這麼幸運有座位可坐,被隨意扔在了她腳下,後來進來的人則擠著她坐,或許是地上沒了地方。
而那兩個男子應該是坐在她的對面的,剩下的那個負責趕馬車。
「咱們就乾等著把她們送過去?」一個男子開口問。
「不然呢?你又想幹什麼?」另一個男子明顯不耐煩。
「還能幹什麼?上趕著給人家送妾,咱們錢也掙不了多少,還不如先快活快活自己。」他說著一把掀開蓋著裴素素頭的黑布,順帶也掀開了另外幾個女子的。
「這女的膚色雖然黑了點,但好在模樣好,要不……」
「要上你上,我可不幹這個。」男子不屑看他,也不想正眼去看她。
裴素素內心冷笑,他還嫌棄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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