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道玄繞出小道,見了幾個孩子在嬉戲玩鬧,他們圍著一個賣膏糖的小販,小販見他們轉了許久不拿出銅板,不耐煩的驅趕。
「我給他們一人買一塊。」
梁道玄的出現讓小販和孩子都瞪大了眼,他在這樣驚異的注視下,拿出之前那對父子給他的十幾個銅板,在放到小販手中。
這些足夠買一大塊完整的膏糖,小孩子都歡呼得跳起來。
「不過你們不能白吃,得幫我去喊一個人出來。」梁道玄笑著說道。
「我們去!哥哥要喊誰?」
剛剛切成小塊的膏糖上又撒了一層糖粉,金黃襯著銀白,散發甜膩的香氣,這些小塊膏糖被油紙包裹,大大一份,被梁道玄托在掌上,看得孩子眼饞心熱。
「你們去喚一個叫國舅爺的人出來。」
「去哪裡找他?」
「衙門附近,他在那邊住。」
「怎麼找呢?」
「你們儘管大聲在衙門周圍喊就是了,就說『國舅爺回來了』有多大聲喊多大聲,如果有別的大人問起來,你們就說只要這麼喊,喊出人來,就給吃的給銀子,你們不是已經拿了麼?」梁道玄這時才遞給孩子手中的膏糖,「你們喊完,我還給你們買,管夠。」
一聽這個,小孩子們立即興奮,全都嚼著糖,跑去一條街外的衙門周邊去了……
……
州府衙門大堂上,經過通傳,潘翼交出手中劉王妃先前給出的信件,並說明情由來歷。
徐照白之前就已經讀過,上面各點均十分明晰,無有需要多問,此時由潘翼報聽頭次問詢劉王妃的證言——當然,沒有她謾罵段通判的部分。
「這樣說來,次封信已無法驗證。」
再聽一次,徐照白還是一樣的答覆。
「大人容稟。」朱善同再次起身拜道,「就算此信所言皆實,但也不能作為供證,需知若定陽王殿下以此為藉口,誆騙廣濟王殿下提供人手與營造圖紙,與前後人證也可吻合。」
朱善同的話沒有任何問題,由於定陽王親隨和蔡知縣的指認,這封信完全可能只是廣濟王在受蒙蔽後的回應。在劉芝聽來,便是等待叫廣濟王來親自確認,證言本身也失去了可證之用。
這對於她也是苦戰,而此時,朱善同並未善罷甘休,而是對她問道:「這廣濟王殿下也是無辜受連,還是說……王妃欲言又止的意思是廣濟王竟也知情?那豈不是本案……廣濟王殿下也事有牽連?他也是戕害我峨州三萬百姓的罪魁之一不成?」
原本一籌莫展的劉芝,卻被這話語激怒出了辦法,她不是夫君定陽王,一怒之下就只有暴躁宣洩,她心念一動,順勢冷笑道:「如果是,那咱們這案子是不是就不審了?」她眉長入鬢,輕輕一挑,看向了徐照白。
「如若牽涉其他宗室,且其為從告,本御史要奏請朝廷,報知聖上與太后,方可定奪。」徐照白如實回答。
劉王妃當即揚眉,笑道:「好,那既然如此,我要告發。」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妃,你要告發廣濟王?」徐照白的眼睛微微眯起,潘翼心下一驚,這是很危險的信號。
然而劉王妃沒有半點懼色,大膽回視,揚聲道:「告是要告,但是關人家好心的廣濟王爺什麼事?我要告的是峨州州府衙門上下貪贓枉法勾結奸商,陷害誣告我家王爺!我還要告,他們因害怕暴露,殺害去尋找證據的國舅爺梁大人!」
「你!」朱善同拍案而起。
劉王妃根本不看他,只對徐照白說話:「怎麼?廣濟王殿下是宗室,我家王爺就不是了麼?那梁小國舅是太后娘娘的親哥哥,外戚也歸宗正寺管,那就也是宗室,徐大人,您快報知朝廷此事,在這期間,我與我家王爺悉聽尊便,等待聖上定奪!」
「好你個劉氏,果然大膽。」段通判也記得站起來,「誣告朝廷命官,你可知何罪?」
「你也說了是誣告,我若說得字字句句屬實,那就是實情,既然是實情,憑什麼治我的罪?」劉王妃不甘示弱,段通判多大嗓門吼她,她就多大嗓門回敬。
後背被方才劉王妃嚇出汗來的潘翼發自內心想勸段通判坐下,你真的不是王妃娘娘對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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