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朝那段時間疑惑,她為什麼突然開始努力工作,還經常出差很久,回來的時候有時候臉色蒼白,有時候瘦的不成樣子。
她只是說自己的工作太累了,但她再也沒有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在豆豆身上。
她有了努力的方向,她想有一個自己的女兒,她想把一切好的東西都給女兒,彌補自己被空缺的童年。
「我那天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我說了什麼。」蔣朝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我可能還說了其他狠話,比如生了女兒就把她殺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敢告訴我朵朵的存在。我是個混帳。」
蔣朝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姜子平趕緊去攔。
「兩年前,我發現她出軌了。」蔣朝的眼神中空虛,盡力壓抑自己情緒中骯髒的部分,「當時的我是這麼認為的,我還找人調查她,調查到她當年墮胎了好多次。」
蔣朝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我們兩個每次都做好了措施,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她把那東西扎漏了。現在我才知道,她一次次的墮胎,就是為了生出來一個女孩。」
蔣朝雙眼猩紅,抬眼看向房間裡的幾個人,「你們說,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沈梅經常為了陪沈朵朵藉口出差,一次兩次還好,但次數太多,蔣朝就發現了。他以為沈梅出軌,兩人感情變得惡劣。
連蔣朝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時間他究竟是什麼心情。
沈梅的心思似乎都不在他和蔣豆豆身上,她每天努力工作,經常出差,幾乎從來不管家裡的父子倆。
在得知沈梅墮胎的那一天,蔣朝再一次打了她,那天他沒有喝酒,原本是想和沈梅好好談談。
但沈梅似乎骨子裡就有一種倔強,不管他說什麼,她似乎都拒絕溝通。
他一怒之下給了沈梅一巴掌,兩人撕打在一起,蔣豆豆哭著從房間跑出來給二人拉架。
二人似乎被什麼東西沖昏了頭,在撕扯間完全不顧自己兒子的感受,兒子撞在沙發上,沈梅卻像完全沒有看見一樣。
這一次,蔣朝真的被惹怒了。
他發瘋似地抽出皮帶用力抽在沈梅身上,女人的身體怎麼可能同男人相搏,沈梅請了三天的假才從床上爬起來。
從那以後,蔣朝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是想將她留在家裡,也可能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真正臣服於這段婚姻,重新將自己的一切投入其中。
「好像小時候媽媽會經常來陪我,但我記不清了。從我記事以後,媽媽似乎就很少來了。」這是昨天姜子平從沈朵朵口中聽到的話。
「你之前說,上一次見你老婆是她說她要出差,現在呢?」姜子平看著之前蔣朝的證詞皺了皺眉。
「我說謊了,她是逃跑了。」蔣朝的雙手握緊,「那天我們吵架,我為了不讓她出去將她鎖在房間裡,我本來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後來我出去上班,不知道她是怎麼逃出去的,從那天開始我再也沒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