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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慾#

#縱慾過度對身體有壞處嗎#

#半個月做一次,一次做滿一天算縱慾嗎#

「……」

聞燭捏了捏發脹的太陽穴,把滑鼠扔在一邊。

「醒了就出來吃飯。」

門外傳來裴青山的聲音。

勞累了一天兩夜的聞教授,空蕩蕩的胃看到桌上「琳琅滿目」的菜,又準備開始反抗了。

「你會用外賣軟體嗎?」聞燭難以言喻的發問。

「你不是不吃外邊的菜嗎?」裴青山繫著圍裙出來,眼神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聞燭,琢磨道,「你還記得昨天……」

「昨天怎麼了?」聞燭掀起眼皮,警惕道。

萬般念頭湧入腦海,裴青山眯起眼睛盯著他看了半天,感覺到了這人眼底的迷茫不算作假,

像是陡然一股莫名淒涼的風吹了過來,吹得裴長官直嘆息,他最終還是把話咽了下去:「沒什麼。」

他是沒什麼了,聞燭全身上下跟散架了一樣,沒忍住罵了兩句:「你以後能不能節制一點?」

但是裴青山隨後的表情,讓他覺得有一絲怪異,

硬要形容,就像是衙門裡被登徒子調戲丟了清白還要被不清白的狗官判刑的黃花大閨女。

裴青山冷笑一聲,終於懂了那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什麼意思。

「快吃飯,要涼了!」他懶得跟這博士畢業但胡攪蠻纏的人論短長。

聞燭把手機放了下來:「我叫了幾個青菜,一會兒炒。」

「這不是有盤青菜?」裴青山拿著鍋鏟指著這那盤綠得不太明顯的黑色料理,「木耳炒菜台——嘖,怎麼這麼挑食?」

「死在床上就算了,」聞教授微笑道,「別死在木耳炒菜台上好嗎?」

「……」

裴長官那個表情,大概是有點想念昨天晚上不會說話只會纏著人撒嬌的美人蛇了。

聞燭手撐著下巴,整個人有些懶懨懨的處理著這幾天郵箱裡的工作,臉上終於從詭異的潮紅和泛白里長出了幾分人模人樣的血色出來,至少沒有前幾天一看就是大病了一場的那種脆弱感。

裴青山用手指探了探他的手腕,嶙峋的腕骨有點硌手,但好在心跳穩健有力的,讓人安心。

「你還能摸出花來?」聞燭好笑的掃了他一眼,一隻手不方便回郵件,剛準備把手抽回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裴青山低頭一看,是廖鑫發過來的斷臂圖騰完整修復過來的樣子,巨大的蛇身纏繞著一顆蘋果,無端讓人覺得冷森森的。

他驟然拽住了聞燭還沒來得及徹底縮回去的手腕,引來聞燭的皺眉,

一個手機屏幕亮在了聞燭面前,巨蛇圖騰不設防的闖進了他的視線里,

罪魁禍首狀似不經意道:「你上次被周歲綁到失樂園,見過這東西嗎?」

聞燭沉下眸子,看起來像是掃了一眼,臉色卻沒什麼波動:「沒見過。」

「再仔細看看?」裴青山推了推手機,視線落在聞燭的臉上,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微表情,想了想,「我記得,當時在失樂園裡,有一隻人面蛇身的融合種。」

「跟我有什麼關係?」聞燭回看他,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波動來。

裴青山看了一會,才「嗯」了一聲,收回手機,漫不經心的退出頁面:「沒事,就是問問。」

「你們是專門處理……」聞燭頓了一下,又道,「這個東西的部門嗎?」

裴青山勾唇:「感興趣?」

還裝。

「見得少,」聞燭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怪嚇人的。」

「……」裴青山坐遠了一點咬了根煙,點頭,「確實。」

心底冷笑,

跟那群東西混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嚇人,變成蛇纏在我身上要親親的時候怎麼不見得你說嚇人?

「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

聞燭似乎是很好奇,掀起眼皮道:「殺掉這些怪物,是什麼感覺?」

裴青山指尖輕彈菸灰,他的語氣很平穩,好像描述的一切都是家常便飯的小事情,靠著椅子背哂笑:「殺掉那些寄生蟲啊?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刀尖挑到命脈,然後撕碎,噁心的液體濺得到處都是的。」

他的話語近乎惡劣,那雙在煙霧裡顯得有些殘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定著聞燭,剎那間的殺伐感宛如濃濃烈火一般包圍了他。

那是從屍山血海里走出來的,北斗局真正的一號功臣。

空氣安靜了好幾秒。

「是嗎,那恭喜你。」聞燭表情不變的恭維道,「看來你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他微笑的讚揚道:「我們長官,真是年少有為啊。」

一個嘴上溫和又笑盈盈的眼底卻晦暗不明得有些割裂,一個像塊頑固不冥的石頭,石壁磕碰出些什麼來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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