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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幹什麼?」裴青山擒住他的下顎, 忍無可忍。

「怎麼這麼燙?」裴青山第一反應是他生病的,直到他的目光對上了那雙氤氳的蛇瞳,頓時啞然, 「 你不會是……」

喉結不合時宜的又上下滾動了一次。

發/情期的純種把滾燙的臉歪了歪, 蹭著裴青山的手掌,兩個軀體的溫度在同一時間攀升了起來, 他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一樣,瞬間收回了手。

「餵, 聞燭, 你清醒一點!」裴青山壓著眉頭避開那個吻。

人形怪物似乎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拒絕我?」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裴青山退後,長腿抵在床邊,那雙眼睛裡多了很多聞燭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懂的東西。

「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就是什麼關係。」

聞燭滾燙的呼吸幾乎灑在裴青山的脖頸邊, 但是這個冷冰冰的石雕, 卻一反常態,變得難糊弄至極。

「聞燭,你看著我, 我是誰?」裴青山拽過他的臉,盯著那雙迷離的眼睛。

聞燭脫口而出:「裴青山。」

「你是想隨便找一個什麼東西緩解你的生理問題, 還是只要裴青山?」咄咄逼人的語氣在耳邊響起。

他都不願意碰我,也不願意吻我, 憑什麼讓我說這種話?

人形怪物攪動著硬邦邦的漿糊腦袋想道,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裴青山以前不會用這麼冷硬的視線, 站在這個視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還對他的痛苦視若無睹。

那他就不是裴青山。

「為什麼不說話?」裴青山惡劣的撫摸著純種炙熱的脖頸,把自己身上的冷意傳到他的肌膚上,卻死死不肯再進一步。

裴青山早在戰區的時候就聽說過詭物內部不像人類, 有著一對一的關係伴侶,性/欲和暴力一樣,對於怪物們來說只不過是生理本能,無所謂對手是誰。

沉默陷入得越多,氣氛就越僵硬。

莫名其妙的思緒混著沒有理由的嫉妒,糾纏成了一團亂糟糟的麻線。

你這五個月到底去哪了?

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你是不是其實根本就不想回來?

是不是如果沒有跟修格斯的戰爭,你甚至不會再回到我身邊?

你現在出現在這裡,又是什麼樣的立場?

渾渾噩噩的五個月又和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狂躁糾纏在一起,那麼多想問的、該問的,最後擠到嘴邊,只變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反正也走了這麼久,還回來幹什麼?」

這句話就像是一浴缸的冷水,把兩個人都淋得透濕。

裴青山只感覺身前那個步步緊逼的滾燙的身體驟然僵住了,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後聽話的退後了一步。

清淺難受的呻/吟壓抑在粗重的呼吸里,聞燭咬了舌尖一下,血腥味順著口腔四散開來,他沒再看裴青山,扶著牆壁轉身想走,

大概是知道自己出師未捷,打算過後再戰。

結果還沒挪兩步,就被一隻手用力拽了回去。

「讓你走你就走?」裴青山不知道是氣聞燭還是氣自己,反正他現在像個噴火龍,跟這幾天用力打造出來的神秘混沌人設終於徹底分裂開來。

「嫌噁心就滾!」聞燭忍無可忍,火氣隨著身上難受的燥熱一起散開了,他齜著浸著毒的尖牙掙扎,「真他媽的把自己當盤菜了?」

「……」裴青山動了動嘴想解釋,最後又不知道說什麼,「我沒有……」

嘭——!

一聲巨響,他被人形怪物屈膝頂到了旁邊的櫃門上,脆弱的衣櫃搖搖欲墜的顫了顫。

這聲響動顯然是引來了門外「偶然路過」的守衛們的注意力:「裴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裴青山爬起來:「沒事,不小心摔了。」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凜冽的對視著,一直等到守衛遠去,裴青山立馬閃身,躲過一根冰雕的短匕,隨後繞到聞燭身後,身手圈住他的雙臂。

即使是處在發情期,聞燭的戰力也不比平時差多少,反而處於對於繁育的自衛,殘暴的力量又上漲了好幾個點。

他冷嗤一聲:「自不量力。」

一根冰刺從身後的牆面上孤峰突起,但是裴青山這次沒躲開,只聽到一聲悶響,

聞燭的攻擊頓住了。

「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我不是那個意思。」熟悉的氣息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從後面包圍了上來,刺激著聞燭的本就渾噩的神經,偏偏這人還恍若不知,氣息落在聞燭的脖頸之間,宛如一種無聲的勾引,「聞燭……」

聞燭從不覺得一個名字而已,竟然能在一個人的嘴裡念得這麼的纏綿悱惻,卻又好像夾雜著很多不能言說、咬牙切齒的痛苦和悲哀。

他不是色慾薰心的人,更別說聞燭還在氣頭上,但奈何發/情期的本能比他的怒火更先像浪一樣打過來,打得他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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