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哪兒了。」林千韻腦袋一歪,面無表情看向許應季:「你自己心裡沒數?」
許應季:「……」
「沒數啊,我真不知道。」許鏡軒更委屈了,轉頭想找許應tຊ季求助,發現許應季也像是做錯了事,繃著臉任打任罵,也不像是能給他做主的樣子。
一看就怕老婆。
他哥什麼時候變老婆奴的?
居然一點預兆都沒有。
「砰——」
林千韻走出辦公室後,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發財樹摔了!」車助理壓著嗓門兒急得團團轉,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快打電話找人來救,一定要快。」
秘書:「……不用這麼緊張吧?」
「那是太太送的,死了咱們全都得陪葬!」車助理崩潰抱頭。
秘書:「……」
原來他一直沒加薪不是因為不夠努力,是因為不夠誇張。
辦公室里。
許鏡軒看著一地碎片,靜了幾秒,忐忑道:「哥,千韻妹妹這次真生氣了。」
許應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咋辦?」許鏡軒一臉惹了連環禍的惆悵表情:「我女朋友也生氣了。」
許應季:「去哄。」
「咋哄,哥你教教我?」對上許應季冷漠的眼神,許鏡軒後知後覺:「誰家媳婦兒誰自己哄,明白。」
說完有點兒納悶:「千韻妹妹氣走了,你咋一點不著急?」
「先去哄你女人,再找你朋友買另一隻。」
許應季看向地上的碎玉,突然想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句典故。
想到林千韻有可能會因為那件事離開,許應季內心一陣憋悶。
他摘下眼鏡,低頭捏了捏眉骨。
「多少錢都行。」許應季交代:「免得千韻看出來。」
「你是怕她知道後心疼嗎?不會的哥,她從小就揮霍,連雄叔都說——」對上許應季警告的目光,許鏡軒驟然止語。
他算是看明白了,除了許應季自己,誰都不能說半句林千韻的不是。
「要不換隻陶瓷的種?」許鏡軒瞅一眼地上的玉器碎片,建議道。這只玉盆是他托朋友買的,確實有一對,就是價格太貴。反正種的也不是啥名草,不就是顆三十塊的發財樹。
「千韻喜歡玉器。」許應季說。
她喜歡你就讓她砸了聽個響啊?
許鏡軒震驚離譜又不得不執行:「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