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雨的眼睛很漂亮,這樣在黑暗中注視著她,裡面滿盛著和年紀不相符的、專情又深沉的愛意和欲望。
孟雲舒知道這是自己醉酒後一個放縱的錯覺。但她心想,這雙黑沉沉的眼睛裡只有她一個人時,最漂亮。
……
……
孟雲舒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本著一百二十分的服務精神,今天遲雨的表現可以打九十九分。扣的那一分是因為後來轉去床上的那一次……也就是今天的第三次,遲雨在她脖子上留了一個吻痕。那時酒精幾乎已經隨著喘息蒸發殆盡,孟雲舒清醒得很,感覺到遲雨在低頭啃她脖子,她「嘶」捏著下巴把人推開,手背抽了一下她的臉:「說了不准留印子。」
她早沒什麼力氣了,手也軟綿綿的,但「啪」一聲響倒是挺明顯。遲雨抬起頭來,委委屈屈地摸著側臉:「好疼啊。」
「別裝。」孟雲舒皺眉,「你……啊!」
遲雨分開她的腿,把頭埋了下去。
爽——但是要累癱了。酒勁和爽勁盡數褪去,剩下的只有睏倦。孟雲舒上下眼皮直打架,連那點潔癖都顧不上了決定睡醒再洗澡,身邊的床鋪凹陷下去,下一秒,遲雨從她身後覆蓋了上來,用濕潤的嘴唇摩挲她肩膀。
「姐姐,幫幫我。」
「我真的累了寶貝兒,」孟雲舒當然知道得禮尚往來,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下次。下次……」
這句半夢半醒間的「寶貝兒」當頭砸下來,遲雨臉上笑容一時凝固了。
她俯下身來,輕聲問:「孟雲舒,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廢話。別鬧了遲雨……我困死了。」孟雲舒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伸出一隻手,「你自己解決吧。」
遲雨愣了愣,然後氣笑了。
「好,好,」她慢條斯理地磨了磨牙,「我自己解決。」
孟雲舒兩眼一閉就要睡,下一秒兩隻手被提起來按在了床頭,她驚醒,睡意沒了大半:「你幹什麼!」
遲雨笑得很乖巧:「自己解決。」
……
……
天理何在,公理正義何在啊!孟雲舒有史以來第一次真心實意地希望自己是個性冷淡。如果感覺不到爽,她就不會情不自禁,不會情不自禁,她就能好好睡覺——殺千刀的遲雨!都怪遲雨,她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結果就是她沒禁住摸索,又來了一回。去它的理性。反正明天不上班。
作者有話說:
dddd。有些地方實在不能刪,求求讓我通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