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去?你不會真的覺得是你們那個什麼老大幹的吧,你要找他去復仇?」
安迪沒有回答,而是在原地狠狠掙扎了幾下,表情猙獰。
蒂芙尼接著說:「不可能是他幹的,就算他出現在了案發現場,那也只能說明是他闖入了你家,被人抓住了。人們發現慘劇的那一嗓子還是他喊的,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是兇手,他還尿褲子了,他沒那個膽子。警察也看出來了,你認識他很多年,會沒有發現嗎?」
安迪安靜了一下。
「關你屁事!放開我,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不,你不清楚。」蒂芙尼一把將他向前推去,一隻手反剪他的胳膊,另一隻手直接按著安迪的後腦將他抵在了堅硬的牆面上。
蒂芙尼垂下頭,嗓音冷厲:「你根本什麼都不清楚,你只是沒地方發泄痛苦而已。」
安迪的臉整個被她正面按在牆上,還在嘴硬:「你怎麼知道。」
「你打算怎麼找到那個兇手?」蒂芙尼反問。
「那種入室搶劫一般都是附近的流浪漢流竄作案,警察要是抓不到他,我就自己守在這幾條街的附近,天天看著,早晚有把他抓出來的時候,他會銷贓的!我要親手斃了他!」
「所以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蒂芙尼冷冷的說,「我自己去看見了你的祖母,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入室搶劫。」
「屋子被翻過了……有丟東西。」
「那只能說明他在找一樣東西,而且想偽裝成入室搶劫。真正的那種流竄作案,喝了點酒就心一橫去欺負老弱的小混混,不可能有那樣的槍法,隔著廚房和客廳的透明玻璃,只用了一槍就命中心臟。那是真正亡命之徒。而且小混混也不會有那樣的手木倉,我推測是11毫米的口徑,而槍擊聲在這麼擁擠的樓里沒有被其他住戶聽到只能說明他裝了消音器。」蒂芙尼鬆開手,把安迪的臉從牆上放出來。
「要是還想去,那你就去吧。過不了幾天人們或許會在一個小巷子裡也發現你。」
加西亞和旁邊的艾瑪已經看傻了。
安迪喘著粗氣,靠在牆上直勾勾地看著天空,哽咽了一下:「那我該怎麼辦……」
「等警察的消息,在此之前,別衝動,找個安靜的地方呆著,好好過自己接下來的人生。」蒂芙尼說。
他們最後還是一起回了克萊拉大學。
……
塞勒斯在蒂芙尼給他打來的電話里就聽說了這件事,他也害怕這個驟然失去親人的孩子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讓他們儘量將安迪帶回學校,他們這些大人好歹也能照顧他一點。
安迪的家是沒有辦法回去了,其他的物品也都暫時被當作物證封存。塞勒斯給安迪安排了一間空宿舍讓他暫時住下,安頓好之後已經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