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鶴蘭又稱天堂鳥,能長很大,不開花只有一年四季綠蔥蔥葉,它的花語是;苦戀。
肖正冕說:「要養就養向日葵。」
郁棠拿著筷子夾了一口雪綿豆沙,嘴巴鼓鼓的歪腦袋想,想到向日葵每天臉都朝著東邊,晚上是不是忽然猛轉頭?他還真沒觀察過,花能忽然轉頭嗎?含羞草就能一碰葉子便合上。
他自己給自己想樂呵了,咬著筷子咯咯笑:「行,養向日葵也行。」
肖正冕瞧他這傻樣就知道,這顆小腦袋瓜里肯定又想別的事去了。
向日葵的花語是;我眼中只有你,四下皆是你
肖正冕從不著急這些事,孩子要慢慢長大,陪著小孩長大也是有趣的。
飯吃一半,郁棠一拍桌子說:「哥,咱們要養就要養那種大的。」
肖正冕慢悠悠的給他夾菜,讓他多吃蔬菜,並且成功對上了他的腦電波:「能結出瓜子的?」
「對呀,我們不白養,養大了還能吃,多好?小的肯定不能比我爸的望鶴蘭長得大。」
肖正冕說吃飯都堵不住他的嘴。
郁棠哼哼的嘟囔,又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扒飯。
肖正冕給他盛了一碗湯,戰術性嘆息:「行,以後得買個帶花園的房子,不土培的話向日葵長不大,結出來的瓜子也不好吃啊。」
郁棠又開心了,笑眯眯的說沒事,他將來學業有成,一定在家好好伺候向日葵結瓜子給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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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肖正冕給他切了點水果吃。
郁棠的夜盲症長大一些後有緩解,小時候光線暗下去是什麼都瞧不見,養著養著反而好些,有亮光能看到輪廓,平時不影響生活。
肖正冕記著醫生的囑咐,平日補劑和水果頓頓不落。
人家初三都忙著報考學校,緊張分數能不能直升時,肖正冕沒事就下樓給他家小孩補課。
整個初一過的快,打打鬧鬧飛似得。
初三畢業有散夥飯,有些早戀的悲傷的鬧分手,好兄弟不在一個學校的摟在一起唱兄弟,包間裡不少人郁棠都很眼熟。
吃飯的酒店是肖凱名下管理的酒店,大包間,地板通鋪大理石,桌上的菜被翻動的不少。
原本肖正冕對這種散夥飯沒什麼興趣,反而是郁棠玩他手機時候發現的消息,拜託了幾下才同意帶他來溜躂。
初三到高一,已經到了腺體二次分化的時候。
郁棠來之前還被貼了貼紙才跟過來。
有幾個分化成alpha的男孩坐在一起划拳喝了啤酒,大家有淚有笑,記得班主任說初中的友誼是最純粹的,高中大家都忙學習,大學各奔東西都是塑料情,初中最單純。
一個男孩拉著椅子坐到肖正冕旁邊:「你也太誇張了,平時下樓不見影,吃口散夥飯都帶著,就差把郁棠別在褲腰上了。」
說話的是個寸頭,皮膚有些黑,滿臉陽光氣,郁棠之前見過,一直坐在肖正冕前面的同學,姓秦。
秦爭笑嘻嘻的,他家裡和肖凱有過合作,京城也有親戚開大公司,有些實力,也直升了育才高中。
肖正冕暼了他一眼:「不然我懶得來。」
秦爭哈哈笑,喝了些酒有些上頭摟著肖正冕想把臉貼過去被一把推開,他神秘兮兮的低頭,郁棠聞到了淡淡酒氣。
「因為你,肖正冕六年級都不和我說話,你知道因為什麼不?」
郁棠咬著剔了骨頭的雞翅,茫然的搖頭。
秦爭說:「就因為小時候你去小學找他,一年級還是幾年級?反正你就這麼高。」
他比量了下椅子的高度,回憶著說:「你找肖正冕哄你睡午覺還是幹什麼玩意?我坐他前頭,就夸一句你可愛,那時候小,說話誰當真?我說想讓你也當我弟,他就不樂意了。」
拳頭在肖正冕的肩膀上輕捶了兩下,一臉無語:「小學再沒搭理我!夸不誇張?」
郁棠眨巴眨巴眼,轉頭看肖正冕。
他也被幾個同學勸著喝了幾口酒,但他不上頭也不醉,就是耳根有些熱的發紅。
郁棠歪在他懷裡:「真噠呀哥?」
秦爭發狠的問:「是不是就因為這事!」
肖正冕抿唇笑,最後點了點頭,默認。
小心眼的事被證實,秦爭激動的拍手:「好好好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