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野沒有父母,婚禮的流程要比正常少了幾個環節。
看似簡單的婚禮卻有無比複雜的流程。早上接親,小遊戲等等,後面到禮堂還有一起跳舞的環節,場地繁華。
結婚頭一天晚上,他們在新房裡幫人吹氣球布置。
曲野和黎默見不了面,聽說新人結婚前一天不能見面,這樣才能長長久久呢。
黎默因為一晚上見不到老婆可難受壞了,好幾回都想從新房裡偷偷跑出去和老婆見一面都被抓了回來。
幾個人說說笑笑,拿著明天準備好的小遊戲先試試效果。
黎默不肯玩,因為被大家看著不讓他出去見曲野心裡難受著,抱著大玩偶到新房裡沉默難受,因為手機都沒收了,不讓他們新人聯繫,相當於一整天都不能知道對方在幹什麼。
肖正冕見到此情此景,他忍不住低聲在郁棠耳邊說:「我們不信這些東西,把這個環節pass。」
「我看行。」郁棠點頭表示認可:「一晚上見不到也就算啦,怎麼手機也不能聯繫呀。」
這場婚禮郁棠雖然是來當伴郎的,但也抱著學習的心態。
如果將來結婚前一天讓他和肖正冕整整24小時不聯繫,不知道對方怎麼樣,他們誰也受不了。
這個環節他們已經在心裡pass。
倆人悄咪咪的商量著以後應該用什麼花的時候,忽然地上的酒瓶子轉到他們面前:「哈!郁棠,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試試明天搶親的遊戲。他們幾個伴郎倒是先玩起來了,郁棠還沒和他哥商量好婚禮用什麼花呢,被忽然點到名字:「我就不玩了吧,那是人家明天要玩的。」
「你怕什麼,不敢嗎大明星?」說話的是黎默的髮小,秦久。
肖正冕好哥們秦爭的遠房親戚。
郁棠勝負欲被激起來:「我有什麼怕的?來就來。」
無論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全部是關於情侶的類型,第一個問題:「你和伴侶吵架最長的一次是什麼時候,為什麼?不回答就喝酒。」
郁棠嘖了一聲,忍不住撓撓頭。
想了許久才想到他和他哥究竟什麼時候吵過超級無敵長的架,那是他們這輩子最長的冷戰。
「三歲半的時候,和我哥吵架整整三天還是四天呢,我們倆誰都沒說話,因為我給別的小孩畫畫了,然後他就不理我了。」
這種真心話大冒險對郁棠肖正冕來說沒有一點威懾力。
問到初戀是誰,初吻是誰,初夜是誰,全都是對方。
倆人的答案幾乎是一模一樣。
宋然道:「他們倆和連體嬰沒差別,上初中的時候,我真是忘不了啊」
「忘不了什麼?」嚴響問:「咱們不是天天下課在一塊扇啪嘰嗎?」
「那是咱們,郁棠大課間的時候就跑到走廊拐角那邊和冕哥抱,當年冕哥的一個眼神給我留下了多大的陰影,誰能懂…?」
蔣佐問:「那時候你們就勾搭在一起啦?」
蔣佑說:「這是早戀,郁叔知道嗎?」
下一個問題又轉到郁棠面前,問題;「你遇見過最尷尬的事,無論關於什麼都可以。」
郁棠眨巴眨巴眼,一時不知道是他和他哥手牽手被爸爸們抓包更尷尬還是和他哥親嘴走錯樓層進屋被爸爸們目睹更尷尬。
倆人相視一笑,覺得無論哪個說出來都讓人笑死啦。
乾脆認命自罰一杯。
就因為這一杯,第二天郁棠便起不來了,伴郎要五點鐘起床幫忙準備,精緻的西裝掛在房間,肖正冕幫他把皮鞋也擦的鋥亮,郁棠起不來。
昨天那口酒的度數很高,而且五點鐘!!比他平時拍戲還早呢。
犯困黏黏糊糊的窩在肖正冕懷裡撒嬌不想起床,再睡一會怎麼啦?
肖正冕深吸一口氣,只能慶幸還好昨天過流程的時候他在。
「小寶,睡醒給我打電話,把早飯吃了再下樓,我來接你,知道了嗎?」他輕輕的在郁棠耳邊說。
郁棠摟住他的胳膊,臉頰埋在枕頭裡唔噥道:「你去幹嘛呀」
睡迷糊了,把人家的婚禮忘了,肖正冕親親他的額頭說出去辦點事。
郁棠被他拍拍後背又哄睡了。
肖正冕拎著西裝穿上替了伴郎去接親,曲野看到他來一點都不意外,倒是貼心的問了一句接捧花的時候郁棠能不能醒啊,如果接不到他心心念念的捧花,估計要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