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程逍年那個渣宰給我的藥,哥哥,說讓我下在你的飯菜中嗚嗚嗚,不僅要影響哥夫考試,還要毀了你啊,嗚嗚嗚哥哥我雖然討厭你,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害死你啊,這麼陰毒的手段都使得出來,我是真的看清他了,他太恐怖了,而且這麼久了他一直口頭上說娶我,但其實一點準備都沒有,他就是一個混蛋。」
「這種事我不敢跟父親講,也不敢跟小娘說,二哥上次落榜了我更不敢去觸他的霉頭,思來想去,腦子裡都是哥哥當初對我的真心勸諫,是我不識好歹,錯信他人,我今日也不求哥哥能原諒我,只是想讓哥哥注意程逍年,別著了他的道,哥哥...這些年我真的對不起你。」
柳寧說的誠懇,柳綿都辨不出真假了,看著柳寧放在桌上的藥包,轉移話題地問道;「這是什麼藥?」
「離魂散。」柳寧紅腫著眼睛說道,「哥哥,這次我沒按他的計劃行事,他肯定會生氣的,不過沒關係,我這樣的壞人,本就不配光鮮亮麗的活在世上,是我的報應,哥哥多注意,保護好自己,哥夫不喜我,哥哥提醒他多注意程逍年那個小人,他一次不得手肯定還有下次,程家也是家大業大,你和哥夫保重才是。」
柳綿不適地蹙了蹙眉,「什麼配不配的,你既然想明白了,一切就都有重來的機會,兩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多的是。」
柳寧抹了抹眼淚,絕望地抬起了頭,淚水從眼角划過,「那小人手上有我的衣物...他以此作為要挾,若我不按他的要求行事,他有千百種方式毀了我,不過沒事,是我識人不清,這苦果我自食,我是萬萬不會再害哥哥了。」
柳綿無奈地扶額,真是怎麼講都不聽,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木已成舟,雖然柳綿現在只是三分相信柳寧的這番話,但柳綿並不喜歡這麼作踐人的方法懲罰一個人的過錯。
而且說實在的柳綿並未真的怪過柳寧,哪怕十一歲時被差點打死,柳綿真正恨的也是歪心眼的柳成,他自小就清楚,若非柳成寵妾滅妻,不親嫡子,他的境遇不會如此困苦,可柳成是他父親,這些年供他的錢財已讓他優於數人,柳成這個罪魁禍首柳綿都未曾追究,又何況一個大人養歪的小孩呢。
他現在過得幸福美滿,比幼時做夢想像的還要好,他不想糾結於過去這些是非,這些人早就被他拋在腦後了。
「柳寧,謝謝你能告訴我這個消息,但自分家起,柳府發生的一切是非都與我無關了,你的遭遇我很氣憤,但我有心無力,你可以去衙門尋求幫助,林大人最近很可靠。」柳綿沒再多說拿著藥起身離開了房間。
「你還是太心軟了,要我說柳寧這一出也是苦肉計的一環,你還給他指條明路,要我說就應該打一頓扔府門外,嘴裡沒一句實話,真是討厭死這種人了,壞蛋。」夜間聽完柳綿講完事情經過的樓謫憤憤道。
那個藥包他很眼熟啊,忍了又忍樓謫才沒跟柳綿說柳寧當初就想給他下這藥的事情,怎麼可能程逍年要給他下時就醒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