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宥整個人宛如煮紅的蝦仁,柳綿無語掩面,跟樓謫小聲吐槽道,「赫連瀟真是個傻大個,阿宥最容易害羞了,他當我們面這樣,阿宥能理他就怪了,阿宥心裡肯定都尷尬死了。」
如柳綿所言,万俟宥確實沒回答,赫連瀟也不在意,万俟宥經常這樣的,赫連瀟高興地抱著人,將万俟宥夾的那根青菜餵到嘴裡,美滋滋地嚼了起來。
「才認識幾天,這麼了解別人了,還叫阿宥,這麼親,我剛還聽他叫你綿綿…」樓謫委屈巴巴的聲音響起,他是不干預柳綿交友,他就是忍不住酸。
柳綿一驚,連忙給樓謫嘴裡塞了兩塊蝦仁,都快忘了,自家這個也是個大醋罈了,柳綿討好地笑了笑,「跟誰都沒跟你親,吃飯吃飯。」
送二人出了府門,樓謫和柳綿洗漱完畢,柳綿還在嘀嘀咕咕万俟宥的事情,樓謫心裡酸酸地捏住了柳綿的嘴巴,「三個晚上了,三個晚上都在講他的事,你一點都不關心我。」
柳綿被捏住嘴巴無力反駁,他抓住樓謫的手腕,唔唔兩聲反抗,滿眼的無辜和不可思議,不是,他不是才關心完樓謫嗎?他不僅仔細詢問了樓謫朝堂上發生的事情,還身體力行地鼓勵了樓謫一番,現在腰窩都一片青紫肉還疼著呢!
樓謫這個人純屬無理取鬧!
樓謫適可而止地鬆了手,抱著夫郎又親親抱抱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万俟公子和赫連將軍的事情有的磨,你別摻和他們倆感情的事了。」
柳綿頂著被咬得紅腫的唇瓣,心焦地拉緊了樓謫的衣襟,「怎麼了,你知道內情?」
哪能不知道嗎,心上人天天擱耳邊嘀咕,樓謫想不去了解都不行啊,今天便找人打聽了一下,再結合今日赫連瀟的態度,樓謫搖了搖頭。
「万俟尚書當年的案情確實有貓膩,前幾年,在聖上的治理下,是朝堂上有志之士清廉之風最盛的時候,万俟尚書更為其中前列,當初吳丞相帶人在万俟尚書床板下翻出了一床的黃金,甚至還有府上中人指控。
聖上勃然大怒,但其實明眼人都清楚這不過是吳成竹殺雞儆猴的手段,最後万俟尚書的案情拖了一月,仍沒有找到破綻,聖上也只能依法處置万俟家,從此朝堂便徹底亂了,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禮部尚書。」
樓謫帶著幾分惋惜說著,柳綿十分生氣地攥緊了樓謫的手,「這吳成竹豈不是隻手遮天!三品官員的家說抄就抄,太荒唐了!」
「朝堂的事情就是這樣的,所以我才不敢讓別人來府上,讓影衛時刻看護著你們,不過皇上也忍耐很久了,再有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好起來了,別害怕。」樓謫低頭親了下柳綿的額頭。
「我不害怕,爹親安禾他們也都不害怕,放心吧,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我們肯定能把家裡守得好好的。」柳綿目光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