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真不能怪兒臣,要怪就怪您自己識人不清,自討苦吃,您也上年紀了,該安享晚年了,省的敗壞了咱們明安的社稷。」趙安平扶起趙為,讓其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趙成敖幫著撿起了地上散落的聖旨和筆。
他們慣來爭鋒相對,沒想到今日竟謀集在一起造反,趙為震怒地怕了下桌子,「荒唐!荒唐啊!沒想到老二和老三也幫著你這逆子!這皇位終究只有一人能坐你們商量好了嗎?」
趙安平立馬大笑了幾聲,「多虧父皇你糊塗啊,我們兄弟幾個還從未這麼齊心過呢,放心好了,我可不會像你那麼殘忍,我登基後,兄弟們都冊封親王,哥哥弟弟們都是本次清君側的一大助力!」
「燕兒他們也有參與?」趙為說的是他那些還未成年的皇子。
「這是自然,你以為你每日一例偶爾還不喝的補湯就有如此威力?後宮有子嗣的妃子在你翻牌子那日都會染香,都是你現在身體中的慢性毒藥,你遲遲不立儲,誰不害怕你把江山易於他手啊,那樣咱們趙家百年的基業才是真毀了!好了,少廢話了,快把傳位詔書寫了,再不寫這毒素蔓延至你全身各處,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
趙安平強硬地將毛筆塞進趙為手中,趙為提起筆,剛落下一字,又道,「樓謫呢?」
「父皇,我真不知道該笑你傻還是笑你天真了,你還指望樓謫那毛頭小子能來救你不成?他跟舅舅作對那麼久,舅舅自然親自去處理了,說不定等會兒你就會看到那逆賊的項上人頭了。」
「快點寫!」趙安平邊催促著邊說道,「舅舅不過隱忍了一段時日,那傢伙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妄以雞蛋碰石頭,實在好笑。」
此時屋外再次響起兵馬聲,趙安平興奮道,「肯定是舅舅他們來了,三哥快開門!」
然而並不需要趙寧皓開門,門就已經被撞開了,狼狽的吳成竹被捆成粽子,狠狠地砸開了門,被摔在了地上,是臉色黑沉的赫連瀟,目光如炬地盯著趙安平,「四皇子殿下,現在收手或許還有挽救的餘地。」
趙成敖和趙寧皓也被將士們擒住,押跪在地。
趙安平驚慌了一瞬,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腰間的利劍架在趙為的脖子上,「我看誰敢動!」
「平兒!朕平日待你不薄!你就這麼報答朕的?」趙為不可思議地看著趙安平。
「你少廢話,快寫詔書,別忘了你的解藥還在舅舅手裡!除了舅舅沒人知道如何解此毒!赫連瀟,你要是真的衷心護主,就趕緊把我舅舅放了!」趙安平呵斥道。
赫連瀟眉頭緊蹙,剛上前一步,趙安平的劍便深了幾分,眼看著有血溢出,赫連瀟止步,抓起了地上口塞麻袋的人,煩躁道,「把解藥交出來!」
「皇上寫了傳位詔書,我自然會把解藥交出來。」都這個時候了,吳成竹都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