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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她的樂平面臨平均年齡太小的問題,在學識上有蔡邕和崔烈幫著教導,在政治手腕上還是交給賈詡這種老油條來得好。

此時剛給自己和妻子安頓下來的賈詡無端覺得背後一涼,仿佛遭了什麼人的算計。

不過他暫時還不必擔心會迎來這一堆「重擔」。

按照順序,喬琰是得一個個見的。

所以她先見的,自然是程立。

這實在不像是一位新上任的州牧與她即將委以重任的下屬之間門交流的場面。

程立先是從容不迫地將喬琰離開并州這兩月來此地發生的事情一一與她匯報了個清楚,這才轉而恭賀她取得并州牧位置。

而喬琰也只是翻了翻手中的卷宗,抬眸朝著程立看去之際,以同樣穩健的口吻問道:「仲德先生是否該當兌現那個改名的承諾了?」

那個——

改立為昱的承諾。

102. 102(一更) 各盡其才(上)……

程立看著眼前這位從京中歸來的勝利者,聽到這句改名的提醒,臉上也不覺浮現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他將那泰山捧日的夢境說給了喬琰聽,換來她並未覺得其中有何不妥之處的回應,已足夠讓程立覺得自己並未做錯選擇。

而他心中所念,在那愚民不可與之共謀的感慨之中,喬琰正是那個在他看來最為值得跟隨的明主。

她也確實不曾讓人失望,在此番上京城的稍有踏錯便萬劫不復面前,程立雖不知她每一步是如何運籌的,可當結果已經擺在眼前的時候,這個過程就已經並不那麼重要了。

她也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她誠然有作為這個「日」的資本。

并州牧和樂平侯完全是兩個概念。

樂平侯的存在,代表著她可以以縣立國,但這充其量也只是一個社會地位的提升而已,人人稱一句君侯罷了。

可并州牧,卻是地方之長,實權在手的位置。

這一來代表著當今天子已經將她列入了可堪託付的重臣行列,而不再只是個因為平定黃巾亂局而需要被予以嘉獎的忠良之後。

她從承蒙喬玄的餘蔭託庇,已正式朝著獨立的政治勢力發展。

而二來,說句現實一些的話,黑山賊和白波賊可以因為并州樂平有口飯吃歸附於她,寒門與黔首可以因為看好她的前景而做出提前下注的舉動,但接受過良好教育,尤其是那些出身世家的,卻絕不可能捨棄晉身機會跑到她的手底下來做事。

除非是如那河東衛氏一般本身根底不厚,又面臨生死存亡危機的時候,可能會選擇向她求助,和她達成臨時合作的關係,又除非是如楊修這般,還處在勝負欲旺盛而非是為前途考慮的時候……

可是,在世家壟斷了知識教育的時候,別管用他們是否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能將人給引來麾下無疑是必要的。

而如今,有并州牧這個位置在,不管喬琰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州牧屬官都是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政治資本。

這便是個雲開霧散之勢了。

雲開霧散正見日,這改名確然是個應景的好兆頭。

程立,不,應該說是程昱只又問了一句:「君侯竟不怕被人覺得,自己這算是心有異志嗎?」

程昱並非漢臣,所以也比誰都不怕問出這一句。

他是當真覺得如今這漢室的儼然沒了救。

做天子的一心想著權力制衡,根本不曾考慮過他所徵收的稅賦落到底層百姓的頭上,到底會是一筆多麼沉重的負擔,做臣子的也只想著那一畝三分地內的權柄高下,所謂的誅殺宦官,還四海清平也只不過是為了士族階層的利益而已。

豪右藏匿人口,盜匪肆意掠奪,民無其田,天不逢時,這不是一句匡扶漢室所能夠改變的環境!

他看到了喬琰的野心,也無比慶幸於在此時會看到這樣一份野心。

故而他才會一面為喬琰此番的收穫而驚喜,一面又擔心有些東西被抬到了檯面上來是否會引發不利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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