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奴相。
陸桑安並沒有理會蔣興,而是低下頭眉頭緊鎖的看著顏辭,「你身上怎麼回事?」
陸桑安沒有聞到血腥味,顏辭現在手腳也俱在,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還活蹦亂跳地和一個陌生男人拉拉扯扯,一點不像受傷的樣子。
結合顏辭所說的,他猜到他身上應該都是拍戲所需。
顏辭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抬頭和陸桑安對視上的時候,原本白皙的臉頰上不知道在哪兒蹭上幾道灰,渾身髒兮兮的,倒是一雙黑眸在夜色下依舊清澈明亮。
像一隻在外面打架打輸了的小狗,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陸桑安喉結暗暗滾動了一下,抑制住想要撫摸「小狗」的衝動。
顏辭順著陸桑安的目光拍了拍肩上被「喪屍」啃爛了的衣領,反而蹭了一手「血」,顏辭抽動著嘴角,在自己身上找到一個相對乾淨的地兒擦手。
「哦,這些都是拍戲需要啦,都是假的。」顏辭邊擦手邊說。
兩人若無旁人的聊著天,一旁蔣興尷尬的聽著,最後忍不住小心的開口問,「小辭,陸總就是你說的伴侶?」
顏辭側頭,「對呀,你以為我騙你的啊?」隨便又說了句「你怎麼還沒走」。
蔣興瞬間哽住。
陸桑安這才用正眼瞧蔣興,嗤笑一聲,「小辭?」
語氣平緩,卻帶著滿滿威脅的意味,仿佛再說,你也配叫他小辭?
「對…對不起,陸總,我口誤了,是顏辭,不,顏先生,」蔣興慌張的改口,「顏先生,既然已經將你安全送到目的地了,我就先回去了。」
蔣興腳底抹油,說完就立即上車開走了。
待開出一公里外後,蔣興隨意找了個路口停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然後又憤恨地拍打著方向盤。
他咒罵道,「媽的,臭婊子,怪不得不答應我呢,原來是抱上更大的金主了!」
另一邊,陸桑安偏頭看向顏辭,反問,「我是你的伴侶?」
他說完這話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顏辭用手拐了他一下,朝他擠眼賣乖道,「哎呀,床伴也是伴嘛。」
陸桑安被他逗笑,牽起他的手往車的方向走。
顏辭被陸桑安的笑容晃了眼,上車之際反應過來,一手扶住車門,快聲說道,「去哪兒?酒店的話,我至少得先回家換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