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顏辭心中頓時泛起別樣的漣漪,他根本就不會把脈,但摸到自己強勁有力的脈搏時,他還是沒忍住傻笑出聲。
這時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顏辭翻過手機一看,是陸桑安打來的電話。
一想到是他讓自己懷孕的顏辭氣就不打一處來,不管最後他要不要這個孩子,他的工作多多少少都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受到影響,於是顏辭憤憤地點了拒接。
狗男人。
顏辭暗罵一聲,果然,男人只會影響到他拔劍的速度。
他將手機調至靜音模式,扣了顆醫生給他開的葉酸丟進嘴裡,用水送服下去後就爬上床睡覺去了。
陸桑安打顏辭的電話打不通,無奈只能打到顏辭助理的手機上。
周維看到來電顯示後驚得差點摔一跟頭,他沒有片刻猶豫的接起這位活爹的電話,「陸總,您有什麼事?」
「顏辭回劇組了?」陸桑安迅速闡明來意。
「是的,今天辭哥去醫院檢查完身體就回劇組了,這會兒估計已經睡下了。」周維回答道。
陸桑安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的「嗯」了聲,「他身體如何?」
顏辭沒給周維看檢查的報告,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還是按照顏辭和他說給陸桑安說了一遍,「辭哥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醫生已經開好藥了,按時吃藥就沒事了。」
「嗯,」陸桑安末了又補充一句,「你仔細照看著他,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罷就利落的掛了電話,周維原地撓了撓頭,想到可能是顏辭和陸桑安鬧小脾氣了沒接陸總的電話,所以陸總才不放心的將電話打到他這兒來。
他只是這對小情侶play中的一環。
周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自己手中未完成的事。
顏辭過完導演給他批的兩天元旦假後,他又重新投入劇組緊鑼密鼓的拍攝中。
一月中旬,寒風刺骨,顏辭穿著單薄的戲服在老舊的大雜院中一遍又一遍和顧文走戲。
孫導是個細節控,冬日為了防止穿幫,正式開拍前大家還會提前含一塊冰塊在嘴裡,等拍攝時再吐掉。
通常拍完後顏辭就會被凍得嘴唇烏紫,渾身打顫。
「卡!過了。」
隨著導演的一聲令下,周維趕忙衝上來給冷得發抖的顏辭披上羽絨服,又將接好的熱水遞給他的暖手。
趁著工作人員重新布景的間隔,顏辭小跑著躲進保姆車,周維緊隨其後,把車門「啪」地關上,阻擋了車外呼嘯的朔風。
周維把充好電的熱水袋塞到顏辭懷裡,看到他小口的淺嘬著熱水,蒼白的臉頰逐漸恢復血色,有些心疼的說,
「這麼冷的天,隔壁劇組天天都在大棚里拍,就咱們,從開拍起沒有一天不是在拍外景,再這麼下去,人都要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