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明明是她雲家仗著功勞大便一向蠻橫慣了,根本不把我們皇室中人看在眼裡,您不知道,上次,她還從宇皇兄那兒搶走了一個侍妾呢!」
蘊郡主捏著帕子,不停地拭著眼淚,說出口的話讓在場的人皆心頭一震。
幾個大臣彼此遞了個眼神,神色各異,半句都不敢搭話。
安家跟琊星河功高蓋主,世人皆知,只不過,一個以身護國,一個雙腿盡殘,便也就沒了別人口中的威脅。
只不過……蘊郡主的意思,是雲磬夢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了,畢竟,皇上也是皇室中人。
安皇聽了,帶著疑問的哦了一聲,目光沉沉地看向雲磬夢。
「夢兒,朕看在雲老將,軍的份兒上,對你乃至整個安家已是莫大寬容,可你不該仗著這份恩寵肆意妄為啊!」
安皇看著雲磬夢,語氣凝重。
雲磬夢抬頭,對於安皇的話,不甚理解,她哪裡肆意妄為了?她可是很尊重皇上的。
「我……」
雲磬夢想要辯解什麼,一旁的雲廉連忙打斷了她。
「皇上,是臣沒有教導好夢兒,也可憐夢兒從小神智不高,她絕對沒有對您,對皇室不敬啊!」雲廉匍匐在地,深深地叩頭。
雲磬夢轉頭看著雲廉緊張的神情,咂咂嘴,沒有吭聲。
「罷了,這次朕就不追究了,你給蘊兒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安皇擺擺手,很是大度道。
雲磬夢眸子瞪大,十分不解,為何,為何要讓她給司徒蘊道歉,明明是她蠻橫不講理的!
司徒蘊轉身,不屑地瞥了一眼雲磬夢,嘴角露出嘲諷又得意的笑容。
雲寶柔跟雲寶珠對視一眼,同時低頭暗笑。
司徒宇跟竇天德更是挺了挺胸膛,斜睨了一眼琊煋訶。
雲磬夢眉頭深深地蹙著,額頭上的包隱隱作痛。
「皇上,臣有話要說。」
這時候,琊煋訶猛地開口。
安皇眼神暗了一下,而後換上一抹淡笑,「琊王有話但說無妨。」
「夢兒,你抬起頭讓皇上看看。」
琊煋訶沖雲磬夢輕聲道。
雲磬夢依言抬頭,安皇這時候看清了雲磬夢的臉上,眸子一閃。
看著雲磬夢額頭的大包,臉上的劃痕,在對照司徒蘊白白淨淨的小臉兒,一時,讓人無語。
幾位大臣見了,也不禁愣了愣,搖著頭低了下去。
安皇乾咳了兩聲,「朕倒是沒注意,夢兒傷得這般重,待會兒請了御醫過府看看。」
見安皇不痛不癢地含糊過去,琊煋訶淺笑了一下,雙眸陡然變冷。
「這女子閨閣打架事小,這皇子犯法可是事大了。」
安皇擰眉,「琊王這是什麼意思?」
琊煋訶從懷裡拿出幾張紙,然後看向一旁的劉公公。「這是前幾日綁架夢兒的那些個山匪的供狀,請皇上過目。」
劉公公見狀,看了一眼安皇,便過去將紙接了過來。
就見安皇的臉色,在看了那幾張紙之後,明顯的變了幾變。
「那山賊還有同謀者供述,是宇王府的人讓他們綁架了夢兒,這件事,不知道宇王可知曉?」琊煋訶轉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司徒宇。
司徒宇面上一驚,愕然地望著琊煋訶,眼底明顯有慌亂閃過。
眾人一聽,一片譁然,前些日子云家二小姐被山匪擄走的事情可謂是世人皆知,卻是沒想到,竟是有人意欲而為。
安皇擰眸,目光不悅地看向司徒宇,怒聲道,「宇兒,這是怎麼回事兒!」
司徒宇連忙跪下,「父皇,兒臣冤枉,兒臣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啊!」
「兒臣跟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叫人綁架她啊!」
雲磬夢這時候忽然反應過來,她起身指著司徒宇,大聲道,「我知道了,你上次搶了我的朋友做你的妾室,我上門討要,所以你就恨上了我,找山匪綁架我,對不對!」
司徒宇慌忙擺手,「我沒有,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
安皇臉色鐵青,將那幾張紙緊緊地攥在手裡,「這件事,朕定會查清楚,給夢兒一個交代!」
琊煋訶盯著安皇,淡聲道,「臣相信皇上,皇上英明!」
「另外夢兒傷的這般重,只怕沒辦法給蘊郡主賠禮了。」
蘊郡主見狀,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淚又逼了出來,「皇伯伯,琊王說得對,蘊兒不敢讓安國郡主給我賠禮,不然傳出去,要說咱們皇家苛待有功之臣了。」
安皇眯起眼睛,衝著蘊郡主冷喝道,「住口,你們幾個,沒一個讓朕省心的!」
低吼完,安皇轉頭看向琊煋訶跟雲磬夢,沉聲道,「琊王,你趕緊讓御醫給夢兒看診去吧!」
「好了,都下去吧,朕有點兒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