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謝謝。」尤旎站定後,深吸了一口氣。
Alpha彎了彎唇,伸手輕輕拽了一下她的胳膊,「往裡點。」
尤旎順著力道挪了挪,注意到他目光落在低處,愣了愣。
「……啊,就是一支鋼筆,我隨手拿著玩的。」
說著,她輕輕掙了掙,巧妙地甩開他的手,拿著鋼筆的手往身後藏了藏。
深黑的鋼筆掩在純白的T恤後。
「現在流行無紙化學習吧,出來開會還帶著鋼筆啊。」他似乎有些好奇,鏡片後的雙眼一眨不眨地,黝黑深邃。
尤旎心裡驚訝他突如其來的疑問,這句話有些越過邊界了。
不過,她不是很介意,「我習慣手裡有個什麼東西,轉筆,轉核桃,捏捏捏,都行。只是今天隨手拿了支鋼筆罷了。」
「原來是這樣。」季宥禮禮貌地點了點頭,收回視線。
「謝什麼?」
嗯?
尤旎一怔,在對方含笑的目光下恍然回神,一時尷尬:「哦,就是沒有拆穿我。在李老師他們面前。」
沒有拆穿兩天後要去領的結婚證,沒有拆穿身份差年齡差下的結合。
季宥禮心知肚明。
他抬了抬眼鏡,紳士地答:「這種事情自然要尊重另一半的意見,再說了,我也有些不擅長適應……」似乎在想如何形容,他無奈地勾了勾嘴角,「……長輩催婚又不同意結婚的感覺?」
「撲哧——」尤旎笑開,「是怕李老師說師門不幸,譴責你拐賣大學生麼?」
「是有些怕。」他坦然應下這個莫須有的「污名」,雙眼彎了彎。
尤旎愣了愣,上揚的嘴角不自覺地垂下來,眼神恍然。
季宥禮也注意到了,疑惑:「旎旎?」
這個稱呼似乎觸及到什麼久遠的記憶,尤旎徹底回過神來,苦笑一聲。
她在想什麼呢。
「季燃他,他知道嗎?」尤旎示意大廳角落裡口若懸河的少年。他們的位置並不是很好,但他卻偏偏吸引了場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周圍站了不少人。
季宥禮瞥了眼季燃,很快收回目光,看著尤旎飽滿的後腦勺:「他知不知道重要嗎?」
「重要啊。」尤旎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看向季宥禮,「結婚這件事,家庭成員是有知情權的。再說了,他還是您的兒子。」
「嗯,他會知道的。」出發前,張生就說消息快要瞞不住了,想來也就是這幾天。
「……會?」意思就是現在還不知道。
尤旎想要再問,季宥禮卻打斷了她,「不好奇我為什麼在這裡嗎?」
他曾說這個會議派了別人過來。尤旎歪了歪頭,聽到他解釋,「原定的人妻子突然早產,請假陪產房了。集團騰不出人手,我剛好也要來江城一趟,順路了。」
「不是故意不打招呼過來,讓你緊張的。」
尤旎臉頰發燙,有些不自在:「也不是,我就是突然沒反應過來,可以直接跟他們說的。」
他們約定了只領證,不辦婚禮這些形式,只需要尤旎參加一次家宴。
她覺得這沒什麼。
「嗯。」季宥禮完了彎唇,「那就好。那今晚就走?」
「啊?」尤旎摸了摸鼻尖,茫然,「去哪?」
季宥禮失笑,「回家呀,去京城。這就是我要來江城乾的正事。尤樊在學校等你,明天上午到站,中午去接尤樊一起吃飯,下午熟悉一下環境,後天我們就去領證。」
好周全的計劃。
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尤旎點頭同意。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尤旎你人呢,我拿下好大一筆單子,一轉頭你這個助手就不見了?去哪偷懶了?」一接通,季燃劈里啪啦倒豆子一樣,音量大,語速快,根本不給尤旎回話的機會。
她嘆了口氣,抱歉地朝著季宥禮點了點頭。對方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彎唇表示沒關係。
尤旎鬆了口氣,小步往場地上那顆白金腦袋跑去。
季宥禮站在陰影處,抬了抬眼鏡,平靜無波。
-
周不群提前訂好了位置,是附近一家中餐廳。
結束後,尤旎跟季燃結伴過去。
季燃一邊念叨著見色忘義,早把白熒帶走了,只剩下他們兩人,又一邊緊緊跟在尤旎身邊,寸步不離。
「跟我這麼緊做什麼?」尤旎無奈,只好停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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