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的推開又合上,恢復了方才的靜謐。
自兩人進門後一直偷偷關注的服務員小心瞥了眼沙發上的男子,遲疑著端上一杯咖啡。
全糖的拿鐵,上面還加了可愛的奶油。
「先生,這是您點的咖啡。」她輕輕放下托盤,努力不驚擾對方。
這個男人也太漂亮了。
精緻的五官難以分辨性別,張揚銳利,眉眼輕輕掃過,冷氣交雜著艷麗,奪人眼球。
只是,他似乎在哭……
服務員不敢多停留,在聽到男人的嗯聲後便起身離開。
只是,躲在吧檯後,她仍有些好奇,伸著脖子打量了一眼。
男人迅速抹了抹臉頰,晶瑩的淚珠紛紛滾落。
匆匆翻了幾下,他把帶來的文件收好,一股腦沖了出去。
啊……
看來是去追女朋友了。
服務員撇了撇嘴,無聊地擦拭吧檯。
只是那個男人,為什麼那麼傷心呢……
-
第一監察局。
直到坐到這裡硬邦邦的凳子上,尤旎才回過神來。
她竟然莫名其妙來這裡了。
一定是被季燃誘導了,她竟然會想要來見見季宥禮?!
開什麼玩笑!
尤旎起身,轉身想要離開。
「……旎旎。」
剛轉過身,她就迎面撞上她避之不及的男人。
他似乎沒什麼變化,監禁的生活似乎沒有改變他的生活品質。
一如既往的成熟沉穩,雲淡風輕。
尤旎忽然就不想走了。
她在躲什麼?她為什麼要躲?!她又沒做錯事,犯罪的人都不緊張呢,她在緊張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抬腳邁上台階,「借過。」
擦身而過時,她聞到了季宥禮身上淡淡的冰雪味道。
熟悉地,讓她霎時濕了眼眶。
為什麼啊。
當時對她那麼好的哥哥,幾乎成為她人生標杆的哥哥,竟然就是迫害她迫害尤樊的兇手?!
是他護住了備受歧視的身為Beta的她,也是他教會她寫字、送給她鋼筆,還是他告訴她惡有惡報……
一個可以稱之為兄長的人。
哪怕協議結婚,哪怕猜到了她的小動作,仍然會佯裝不知護她周全的人。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是季宥禮呢?!
她若原諒了他,誰替尤樊原諒?
尤旎吸了吸鼻子,偏過頭去,用力閉了閉眼睛。
接著,她仰頭看向高大的Alpha,一字一頓地說:「季宥禮,真後悔認識你。」
她寧願當時被欺負,寧願身無分文赤腳站在雪地里。
也不要認識他。
季宥禮幽深的瞳孔微不可見地顫了顫。
他俯視著女孩,輕易看到她泛紅的眼眶和輕顫的唇角。
男人臉上的假面似乎在一瞬間崩裂了。
他緩而慢地伸手。
在整齊劃一手槍上膛的聲音中,在執法成員緊追不放的視線里。
季宥禮攤開手。
一支鋼筆靜靜躺在他手心。
Alpha溫和地笑了笑,「抱歉,現在沒法幫你擦臉了。旎旎,這支鋼筆給你吧。留著也好,扔了也罷,都隨你處置。」
「從此,我就只是季宥禮了。」
「你最開始認識的那位季先生,連同這支鋼筆一起從我身上剔除掉了。季宥禮做的錯事,你盡可以恨我。」
說完,他優雅地踩在最後一級台階上。
他要下樓,前往幽暗的觀察室關禁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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