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表面那層被褥,她心尖一顫,思緒複雜的動手扯開:「你把你的被子給我了,你蓋什麼?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一床就夠了,屋裡還有空調呢。」
「我再去找酒店要一床就是,你不用管,你先捂著出出汗。」賀晏聲強勢霸道的把女孩的手塞回被褥裡面,又給她把被子好好的掖了掖。
掖完,他終是克制不住的摸了下女孩的小腦袋,心疼自責道:「抱歉,都是因為我,你才感冒了。」
他自己淋的雨更多,卻什麼事都沒有,倒是連累了女孩。
傅清洛搖搖頭,「也不一定是因為今天才感冒的,我可能前兩天就受涼了,我就說這兩天鼻子為什麼有些不舒服。」
這話是真的,她應該是本來就感冒了,只不過今天加重了而已。
「那我也是導火索。」賀晏聲凝著女孩比睡前更加蒼白的小臉,微微粗糲的拇指指腹輕碰上去,溫柔的撫摸了一下:「你睡吧,我不跟你多說話了,睡著了,病也好得快。」
有他在這坐著,還時不時碰她的頭,摸她的臉,她哪裡睡得著呀,傅清洛被褥下的小手捏了捏床單,委婉出聲:「那你去找酒店要一床被子吧。」
賀晏聲看出她的不自在,心裡苦澀一笑,順勢應下:「好,我這就去,你好好休息。」
他沒有拖泥帶水的走出去,房門也好好的給她關上,傅清洛長舒一口氣,終於徹底放鬆。
她閉上眼睛,打算睡覺,不過可能是藥效還沒開始發揮,她不怎麼有睡意,調整了好幾個姿勢,都睡不著,溫度倒是持續在升,後背慢慢地有了濕意。
就這樣,不知道假寐多久,她忽聽一道細微的開門聲傳來,她驟然僵住。
那個男人要幹什麼?為何要偷偷的進她的臥室,他不會要對她做什麼吧?
傅清洛呼吸屏住,小手攥握成拳,凝神感知那個男人的動靜,如果他真的要偷偷對她做不好的事情,她、她不會因為他是恩人,就妥協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走到了她的床邊,傅清洛整個人都僵硬成冰雕,尤其是在男人的大手落到她額頭上時,她差一點睜開眼睛。
好在對方很快收回,緊接著,腳步聲越來越遠,關門的聲音響起。
傅清洛驀地睜開雙眼,窗簾沒拉完全,外面有霓虹燈灑進來,讓屋裡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她借著這星星點點的光亮,怔然的看著門口。
他進來,原來只是想摸摸她退沒退燒嗎?
慚愧和自責升起,傅清洛眼帘歉疚的垂下,須臾,餘光里進來什麼彩色的影子,她疑惑的望向床頭櫃。
當看到上面多了一瓶她平時喜歡吃的軟糖,她忽地從床上坐起,快速把那瓶軟糖拿到手裡。
這是哪裡來的?
現在可是凌晨四點左右,城裡的商場幾乎可以說全部關閉,頂多是一些自動售賣櫃還有東西可買。
但這種自動櫃賣的一般都是汽水一類,零食的話,很少很少,她記得也就市中心那一片有賣的。
賀晏聲莫非去了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