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筱渾身一僵,竟不敢扭頭去看。
沈洲看著她逃避的樣子,苦中作樂的笑了笑:「你至於嗎?連看我都不敢了?這還是我認識的瞿筱?」
多年的鬥嘴讓瞿筱條件反射的回:「誰說我不敢了,你有什麼不能看的嗎?」
說著話,人已經扭頭看向沈洲。
但四目相對後,她又慌張窘迫的錯開了視線,感覺到胳膊上的力度,她還十分刻意的把手抽了回來,訕訕的問:「你怎麼來這裡了?」
「你幾天不去上班,大宇天天念叨你,就差來看你了,我就說我來看看你。」沈洲目光灼灼的盯著瞿筱解釋。
瞿筱感知到他的視線火熱,不自在的撩了下頭髮:「那個……我感冒還沒好,過幾天我就去上班。」
「感冒沒好還出去喝酒,喝得路都走不直?」沈洲意有所指的反問。
瞿筱沒話答了,這人幹嘛呀,聽不出她是在找藉口嗎?
就不能順著她說說,然後自覺點走人嗎?
「我沒喝醉,不用你管,你自己回去吧。」瞿筱揮揮手,提步往電梯的方向走。
可身體卻一點不給面子,走了一小段,再次晃晃悠悠起來,下一秒,身體倏然騰空,她被沈洲打橫抱了起來。
瞿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激動掙扎:「沈洲,你放我下來,我不用你抱!」
沈洲被她掙扎的動作弄得有些抱不住,他蹙眉,壓低了聲音:「你再動,我就重複一遍那晚你對我做的事!」
瞿筱跟被人點了穴位似的,瞬間僵住不動。
沈洲看她終於老實,笑著顛了顛她的重量,隨即步伐輕鬆的抱著她走進電梯。
全程,瞿筱跟躺屍一樣,閉著眼睛裝睡。
但回到家裡後,她第一時間從他懷裡跳下來,眼睛不敢看他的說:「好了,我到家了,謝謝,你回去吧。」
沈洲好笑:「過河就拆橋?瞿筱,你可以啊。」
瞿筱噎了下,忍不住敞開話頭:「沈洲,你明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這樣還來找我,你不覺得很尷尬嗎?」
沈洲沉默,只一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瞿筱,瞿筱被他盯得心跳不穩。
按理說,以前不管被沈洲怎麼看,她都不會不好意思,更不會尷尬的,可現在發生了那件意外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沈洲相處了。
她捂住頭坐到沙發上,破罐子破摔道:「我覺得我們最近還是別見面了。」
「你不上班了?」沈洲低低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