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說不要賠償,」金瑤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既然你不想當做賠償金,那就當做我的房費吧。」
還能這樣的?
梁霄想再說道兩句,又突然想到這是當著宋戈的面兒呢,金瑤怎麼說的來著,要瞞著宋戈,「賠償」這倆字貌似有些不和諧,梁霄清了清嗓子,眼神一邊瞟一邊替金瑤「圓謊」:「賠償什麼賠償,金小姐這話說得,金小姐又沒帶人在客棧里打架,又沒弄壞咱們後院的菜圃,更沒耽誤咱們營業,哪裡存在什麼賠償不賠償的。」
梁霄說得聲情並茂,小手一甩,活靈活現地演出了一副花舫老鴇的殷勤和諂媚。
金瑤悠悠嘆氣:「行了,別演了,宋戈都記得。」
「啊?」梁霄一把收住情緒。
「我知道你們想讓我走。」金瑤先是看著梁霄,復又看著宋戈,「你們」這兩個字包含的人可就多了,可以是兩個人,也可以是一群人。
陳甜聽了立刻躲在梁霄背後擺手:「沒有沒有,瑤瑤姐你儘管住。」
金瑤朝著陳甜笑了一下,才又說:「我可以走。」
梁霄眼睛亮了。
金瑤又轉頭看向宋戈:「不過宋戈也得跟我一起走。」
——「為什麼?」
——「憑什麼?」
梁霄和宋戈互看了一眼,宋戈斂聲收氣,語氣儘量平緩地又問了一句:「金小姐,憑什麼?」
「你不走?」金瑤反問。
「我不走。」宋戈覺得好奇怪。
金瑤往沙發後背一靠:「那我也不走了。」
***
「賠什麼錢呀?」陳甜屁顛屁顛跟著梁霄下了樓,當著宋戈和金瑤的面,她也不好意思問他們四個說的什麼賠償是什麼意思,只剩下她和梁霄兩個人了,她才好奇開口。
「沒啥。」梁霄不打算告訴陳甜,當時又撒謊又圓謊地把陳甜騙去同學家住了兩個晚上,就是為了這事兒少牽連她,可話頭都露了,也不好就此抹過,梁霄只隨便掰了一句:「就之前金小姐摔了點東西,不值五千塊,所以我沒收。」
陳甜眼裡放光:「瑤瑤姐這麼闊氣啊。」
闊氣?這錢也不是她的啊,對啊,這錢是宋戈乾爹給金瑤的,怎麼就成了她的房費了?
梁霄扶著樓梯扶手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算了,他不管這麼多了,宋戈和金瑤的事兒他也做不了主,宋戈嘴上一直說著不願意讓金瑤久住,可金瑤還是住下了,宋戈又說不想和金瑤多來往,可這幾天,他倆就跟連著臍帶的雙胞胎似的,誰也脫不開誰。
梁霄只希望文嘉能好好的,希望文嘉的心情不要受太多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