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姑娘那裡都能去,唯獨後院不能,那是塊荒廢了許久的小菜園,不對,也不能說是荒廢,只能說是老闆不太會打理,這小姑娘也從門口瞄過一次,那菜園裡的菜畦整整齊齊的,周圍還有柵欄,看得出來,之前也是規規整整的一片小菜園,只是現在成了草盛豆苗稀的慘敗模樣。
老闆看起來,也不是個會種菜養花的,且不說這小菜園,樓上有片小露台,種了許多花,五月開花的時候還挺好看的,開完也沒人修剪搭理,現在枝條亂竄,看起來不像是個住人的地方,倒像是個荒草橫生的老房子,不過那間屋子也沒人住,也不對住客開放,日常都是鎖著的。
這客棧上上下下也就自己和老闆倆人,老闆娘倒是常來,可每次待著的時間不長,每次都來去匆匆風塵僕僕的,身上還帶上,小姑娘不是個喜歡打聽的,只偶爾聽說老闆娘一直在找自己的弟弟,一直沒找到,總歸是件傷心事,小姑娘也不想去問,她雖然年紀小,可自詡是個懂事的。
「文嘉姐回來啦。」小姑娘聽到門鈴響,下意識去看,瞧見是老闆娘,笑嘻嘻地打招呼,可不止怎麼地,無論自己多熱情多愛笑,老闆娘見了自己始終冷冷淡淡的,說不上對自己不好,偶爾也會夸自己打掃乾淨,可總是隔著那麼一層。
小姑娘說不清,反正覺得彆扭。
丁文嘉朝著小姑娘點點頭,輕車熟路地放了包,樓上傳來動靜,梁霄從樓上下來了,瞧著丁文嘉一臉疲憊,看了一眼小姑娘:「你嘉姐姐回來了,去買點排骨,晚上給你們做紅燒排骨吃,你不是愛吃肉麼,多買點。」
梁霄這是特意支開小姑娘的意思,小姑娘也懂,當著梁霄的面拉開前台的柜子,抽出了一張二十一張五十,小手在簿子上登了一下,對著梁霄說:「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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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去了趟東北,後來又去了長沙,那個姓胡的娘娘口風緊,探問不出什麼,也可能是我人微言輕的,她不屑與我多說什麼,不過謝天謝地,她還是親自出了趟萬靈洞與我見了一面,不然我真是要凍死在那山上了。」
丁文嘉和梁霄倆人在梁霄房裡說話,梁霄的房裡也有個小露台,擱著一個L形的戶外沙發,一張黑色茶几,十分簡約,丁文嘉和梁霄倆人依偎在沙發上,丁文嘉靠在梁霄懷裡,蓋著厚厚的珊瑚絨毯子,慢慢說著自己這次的經歷。
丁文嘉嘆了口氣,有點委屈:「九月底長白就可冷了,十月就能下雪了,我又不知道晚上會更冷,凍得我的腳趾頭都要掉了。」
梁霄聽了心疼極了,半哄半開玩笑:「之前我一哥們還說有個好項目,說是給天池放加熱棒,弄成溫泉池,改明兒我讓我把也投個幾千萬。」
丁文嘉聽了抬手便是一拳,粉拳打在梁霄肩上,倆人這才笑了幾聲,丁文嘉繼續說:「胡娘娘沒多說什麼,只說知道多了對我不好,但她笑得我也不是什麼人類,只和我透露了一句,說我這弟弟和瑤瑤是天註定的緣分,一起去了,也算是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