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後那個偷吃了餅子的人被打得沒了氣息,更加是頭也不敢回地往前走。
流民住的地方十分簡陋,並不比這些被關押的人好多少,□□這群去打掃回來的人自然也是引得大家注目,這些人羨慕的眼神令□□內心有些發慌,她一路上都在細品馬倏和自己說的話,她知道馬倏的意思——她得想辦法把馬倏還活著的消息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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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
祝知紋和司命吵得不可開交。
「娘娘去西南這事兒,本就是順勢而為,沒說非得寫在冊子上才是會發生的事兒啊,主線任務不還是讓娘娘渡劫罷了,情劫是劫難,生死劫也是劫難。」
「最開始可不是這麼說的。」祝知紋氣急敗壞,越想便越想和玄女好好打一架,「渡一場情劫,三個月為期限,這最後半個月了,你們卻將娘娘丟到了那戰亂的地方,竟還是讓娘娘走過去的,這這這……,若娘娘回崑崙,你們沒好果子吃。」
司命倒是不慌不忙的:「娘娘是個明事理的,千百年來也未曾聽說娘娘刁難過誰。」
祝知紋啞然,這麼些年,他脾氣變化挺大,總是不自覺地學著自家娘娘的做派,娘娘喜歡鬧騰時,他便也跟著鬧騰,娘娘喜歡高冷時,他便也學著不出聲。
唯獨沒學會的,還是娘娘骨子裡這副格局。
「小祝啊,你還是格局不夠,才總是生氣。」這是金瑤之前總是會掛在嘴上的,當時祝知紋不以為然,如今一想,自己怕不是只學了個皮毛。
也對啊,娘娘下凡總歸是渡劫的,祝知紋沉下心,既然娘娘必死,倒不如讓娘娘死得體面一些,戰亂里,女人總是吃虧一些,祝知紋眼巴巴看著司命,順勢從衣兜里掏出一副早就準備好的禪林玉筆,這可是好東西,祝知紋備下許久了,就等著哪日有求於這個老匹夫順勢送出去。
「可否給吾家娘娘,留個全屍?」
「全屍?」
「對,不掉胳膊不掉腦袋最好……,你也是知道的,娘娘生得那麼水靈,最好也別……。」
「這有些難啊,冊子上也沒寫啊。」
「對嘍,這不就是因為沒寫嗎?操作空間極大。」
「我這……,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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