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是從這營帳里出去還不行,魯正海清楚地知道,魯證雖然是口頭上綻在了他這一邊,可魯證不會信任任何人,若是換了之前,魯家軍如日中天的時候,魯證必然不會留下魯正海這種做了髒事兒的人。
死人才能守住秘密,這是魯證之前一直信奉的原則,只是如今,魯證入了絕境,手下沒人了。
出了營帳,魯正海猛吸了一口氣,他太緊張了,甚至出現了一些將要乾嘔的症狀,門口候著的侍衛立刻給他遞上了水壺,魯正海擺手拒絕,低聲說了句:「馬倏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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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正海來的很是突然,馬倏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見到他。
從馬倏的角度來看,魯正海是自己姑父的伯樂,而姑父是自己的伯樂,層層疊加,馬倏對魯正海一直是十分尊敬,只是,魯正海的突然到訪,提醒了馬倏一件事兒。
魯正海是知道自己被藏在魯家軍營的。
魯正海也是這一場鬧劇的參與者。
為了掩人耳目,馬倏被單獨帶了出去,可依舊蒙著眼睛。
一番寒暄,馬倏聽得有些厭倦了,魯正海無非是想表達事出有因以及他的無奈,甚至搬出了馬倏姑父和姑姑的前途來旁敲側擊,魯正海引經據典卻又高高在上的樣子和方才他在魯證面前磕頭認罪的模樣,判若兩人。
馬倏聽厭倦了,直到魯正海輕聲嘆氣,問出了正題:「我一直好奇,你既是被藏匿得這樣好,京城何以會有風聲,馬倏,你向來是最實誠的,你若是為了自救,使些手段,我也能理解,但是隔牆有耳啊,你託付的那個人若是和咱們不是一條線的,我只是擔心,將來有一天,東窗事發,你我都是窮途末路。」
馬倏聽明白了,魯正海到底還是來套話的,他只是想知道,這條線上還有什麼人。
馬倏必然不會抖摟出□□的消息,他故作思考,貌似想了片刻,才道:「這我還真不知道,被關著的時候,日日被灌藥,不分晝夜,耳朵也聽不大清東西,眼睛什麼也看不見,被這樣關了許久,感覺感官都弱化了,不然,伯父您又怎麼會讓我蒙著眼睛出來,必然是怕這外頭的強光刺傷了我的眼睛吧。」
魯正海微微一愣,才恍然大悟,馬倏這是在提醒自己,他魯正海先下將話說的漂亮,可卻還是防馬倏防得緊,也是,這麼久未曾眷顧這個孩子,如今雖然做了不少鋪墊,可馬倏心裡有怨氣是正常的,若是沒有怨氣,才是足夠提防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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