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紋看著鏡內的情景,氣得跺腳:「他倒是一點不擔心之前見過面的女子,我就說吧,就說這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什麼情劫,不過是受些男人給的窩囊氣罷了。」
司命瞧著倒是淡定,反倒是用安慰的口氣對著祝知紋:「風神本就是為了讓娘娘早日回來,早受些磨難,豈不是早些回來,若非風神從中干預,本來娘娘在京城就可以受情劫的,如今卻熬到了西南這濕熱的地方受難。」
祝知紋還想辯解,司命卻又乘勝追擊:「本來來也就來了吧,本來在流民營里都被抓了,這事兒也能了了,可風神非得安排一個姓賈的去救她,這下好了,全亂套了,整個大宋的局勢都亂了。」
司命揮筆,似要用手中的判筆改些什麼,祝知紋一把握住司命手腕,司命年紀大了,握筆的手跟著一顫,手中判筆落在鏡上,抖下好大一滴墨痕,瞬間浸潤進了鏡內,司命臉色大變,拼了老命甩開祝知紋的手,罵道:「人人都希望娘娘回來,風神希望,老朽也是希望,可風神關心則亂,殊不知要娘娘快些回來,便是要多受些苦難才是,明明只是下去受情劫的,可風神再三阻攔,如今馬倏和□□二人本該是能到生死相許的份上了,可偏偏,竟滋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戰友情,亂套了,全亂套了,老朽再不改本子,娘娘怕是幾世輪迴都回不來了。」
祝知紋還想多問,卻瞧著那滴入鏡內的墨痕竟隱隱閃出些光彩,祝知紋手中法器不過手中一柄金瑤給的短刀,不懂這些門門繞繞,喉嚨滾出幾聲嘶啞:「這墨是什麼?娘娘會如何?」
司命沒心思管祝知紋這個搗蛋鬼,他奮筆疾書,一手持筆,一手攔著祝知紋,若是硬碰硬,司命必然不是祝知紋的對手,可祝知紋失禮在先,瞧著司命也是真心為娘娘著急,祝知紋且就默認了司命一頓操作。
半晌,司命雙手合十 ,低聲嘀咕了一句:「娘娘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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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時候到了,若想回崑崙,務必讓這具肉身死在當晚。」
「娘娘,三月之期快到了,若是天亮之際,這具肉身未滅,玄女必會想辦法鎖住您在崑崙的真身,到時候,回天無力。」
「娘娘,務必醒來,您是崑崙的山神,您是開天闢地的人物,您不再是長安長樂坊鐵家二女兒。」
「娘娘,老朽司命是豁出性命為您改寫的簿子,您只需要讓這具肉身死在天亮之前,您在凡間的一切經歷,老朽自會用半生氣力為您改寫,屆時,您依舊是渡過情劫的崑崙山神,至於這欠下的情絲,只要娘娘之後不對任何人動情,自然不會有人發現。」
「娘娘,您可聽到了?」
□□豁然睜開眼,她看著頭頂布滿灰塵的房梁,明明是夏末,可她背後的涼意卻一陣一陣的,她聽到了什麼?那是什麼聲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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