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塵看著面前房門緊閉的屋舍,捋了捋鬍鬚,嘆道:「如此內力,單憑貧道一人想要壓下不容易啊。」
忽的,他頓了頓,「嗯,現在就不差了。」
他回過頭,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樹梢的白髮年輕人。
剛到的姬若風在人群中一見齊天塵就有些發怵,上次這老道士才一個照面二話不說就把他的內力全部「借」走了,這國師一天到晚神神秘秘,從不涉及朝廷黨爭,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難道也是為了裡面那祖宗?
齊天塵微笑地向他看來,「姬堂主,好久不見。」
姬若風面具後的嘴角微微抽搐,那點子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我和國師可算不上熟。」
「可算,可算。」齊天塵笑呵呵地朝他招了招手。
也許是先前服下的丹藥起了作用,蕭若風察覺到東方既白體內亂竄的真氣平息了許多,旋即,屋外拂來的風讓他壓力驟減,這是……
李心月用布帕包好剛出生的孩子,她留了個心眼仔細檢查了一下,隨後俯身道:「孩子很正常。」
蕭若風輕輕點了下頭。李心月的視線躍過他的肩膀看向床榻上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氣,揮掌聚起內力按在他後背上,源源不斷的內力通過他不斷匯入內力的脈絡湧入了東方既白的身體。
「心月姐姐!」蕭若風詫異地回過頭,她已經很累了,若再替既白運功的話……外面他方才聽到是國師齊天塵來了,既白已經服了之前師父討來的丹藥,想來應該能控制住事態。
「不妨事,讓既白恢復正常要緊。」
東方既白絕色的面容被晶瑩剔透的鱗片覆蓋,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鱗片漸漸失去了光澤開始乾枯卷邊,隨後脫落碎裂成鱗粉。
屋外,幾人席地而坐,盤腿運功將四散的真氣籠住,與裡面的人合力聯手將湧出的真氣送回到屋內那人身體之中。
姬若風和葉鼎之的心中格外駭然,平時東方既白看著風淡雲輕的,就沒有動真格的時候,如今他們真正面臨她的力量失去控制才知道那看似懶散的外表下究竟有多少萬潮洶湧,這境界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這就是,神遊玄境嗎?
籠罩在琅琊王府上空那令人膽寒的氣息終於散去了,屋內傳來李心月的聲音,暮初立刻吩咐侍女進去伺候,李心月用溫水小心地將剛出生的凌塵洗了一遍,換上乾淨的襁褓,其他人終於獲許能進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