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我……」林蘊手指緊緊抓著身後衣架。
身上的衣服像是螞蟻一樣黏著,密密麻麻升到喉骨——若是霍昭知道……
不能,霍昭不可能會知道!
程牧的出現讓他重新回想起那段漆黑的,孤獨的歲月。
他現在好不容易才好一點點,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粉絲,好不容易霍昭才能慢慢接受他。
如果他們都像是程牧一樣,像是那些人一樣對他……
林蘊的潛意識幾乎自動屏蔽了這種可能。
快想啊,快想一個可以躲過去的理由,林蘊手指攥緊,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我只是……」
「我易感期了。」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霍昭就突然打斷他。
在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假裝沒有看到Beta書包里露出的一點稿紙。
他本以為林蘊會慢慢坦誠,但是沒有。
林蘊分明已經開始逐漸接受他知道的事實了,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易感期了,」霍昭說,「我會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
「剛剛聽同事說,你來這邊了,所以過來看看。」
「那些人好像在追一個設計師,」霍昭盯著眼前Beta的眼睛,「你知道是誰嗎?」
「我……」可是林蘊將視線轉走了,偏過頭,低聲道,「我不知道。」
「好。」
霍昭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可是林蘊莫名覺得他好像是有一點生氣。
「好,」霍昭這樣說著,卻也沒有離開,反而靠近了一點,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讓讓他轉過身來,手指拂過林蘊的唇角:「那這樣碰你的時候,會覺得難受嗎?」
林蘊立刻搖了搖頭。
搖完之後又發現似乎有點不夠誠意,於是又道:「不會的。」
好像還很舒服。
明明只是碰了嘴唇,為什麼會有好像呼吸都被對方掌控的感覺,頭皮發麻,渾身顫慄。
「你,你易感期,」林蘊想起之前在別墅的時候,「這麼快啊?」
「嗯,Alpha遇到刺激就會比較快一些。」
霍昭這樣說,像是討回利息般,手指輕撫過林蘊的臉,「出差沒帶抑制劑。」
「老婆。」
Alpha突然這樣喚他。
好像是在那間別墅里,眼底發紅卻又可憐地尋求著安慰的Alpha。
可現在是清醒的霍昭,手腕抓著他,明明是哀求的字眼,卻莫名充滿侵略性:「可以幫幫我嗎?」
「我……」
霍昭一隻手攬著他的腰身,嘴唇幾乎貼近他的唇邊:「可以嗎?剛剛被打斷了,我不舒服。」
「好。」
林蘊剛剛輕輕一點頭,霍昭就俯身親了下來。
唇縫完全被撬開,剛剛恍惚的感知因為這次的提醒而變得格外的清晰,舌尖席捲上顎,裹住舌尖和唾液,霸道地掠奪著每一寸空氣,岩蘭草像是催化劑,支配著Alpha的每一寸神經。
手指攬住發軟的腰身,視線卻盯著寬大的領口裡露出的一點紅邊和中間雪白的溝壑。
從直播時就開始搖搖欲墜的神經終於開始得到安撫。
霍昭並沒有說錯,這幾天,他是真的被勾得要易感了。
什麼時候才能穿裙子給他看呢?
霍昭終於知道,當初在辦公室的時候,他給林蘊蓋被子時想的是什麼。
柔軟的,好像是蜜糖一樣的嘴唇,懷中顫動的Beta只能貼著他,只能依賴他,只能向他尋求生存的空氣。
不會有隱藏,不會有退縮,至少在此刻,林蘊只能為他一個人而打開。
這樣充滿侵略性的吻極大地滿足了Alpha的占有欲,結束許久,林蘊還在抓著霍昭的手臂喘息。
霍昭盯著臉頰發紅,不停喘息的Beta和他露出的一點殷紅小舌。
喉結微微滾了下,剛剛那種躁動捲土重來,林蘊如果是個Omega,現在已經被迫進入發。情。期好幾次了。
可惜林蘊不是,他並不能體會Alpha此刻的瘋狂,燥熱,占有。
只是雙腿並緊,用被吻得發潮的聲音輕聲道:「你還沒好嗎?」
「要不然,」林蘊往下掃了一眼Alpha,「我還是幫你……」
「不用了。」
這種好心還是留到以後穿著裙子的時候再說吧。
霍昭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現在有空嗎,可不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
如果一次不能讓林蘊放下心結,那就再來一次。
他都藏了兩年,不怕這一點點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