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很清楚,
很難再有一份工作剛開始就能直接賺的這麼多。
或許投入到其他行業熬幾年也可以,但他沒有時間去等。
他需要錢。
需要很多很多錢,去留下這世間他最後一個血脈至親的性命。
為此,他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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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君君又睜眼了。」劉阿姨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景辭楹回過神來,朝著病床上看去。
然後就見景辭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只是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
景辭君第一次睜眼的時候景辭楹興奮異常,還以為她醒了,發了瘋一般跑去叫醫生。
但醫生這是正常的,即使是植物人,也會睜眼,眨眼,甚至有些還能聽懂一些簡單的指令,但這並不是真正醒過來。
「那怎麼才能真正醒過來?」
醫生聞言搖了搖頭,只是讓他多和病人說說話。
雖然知道並沒有什麼效果,但景辭楹依舊每次都會照做。
「姐。」景辭楹像往常一樣叫她,想要陪她說說話。
然而話一開口,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突然改了口,像小時候一樣沒大沒小地喊她,「君君。」
「君君,你是不是剛才在偷聽我們說話?」
「偷聽就偷聽吧,你平時那麼無聊,聽聽別人說話也好。」
「一直躺著不累嗎?」
「不過躺著好像確實不累,上班才累呢,你是不知道我們老闆有多會折騰人。」
「我平時都叫他裴扒皮的。」
「怪不得你以前上班的時候脾氣那麼差呢,我現在算是理解你了。」
「景辭君,你一直不肯醒過來不會是為* 了逃避上班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放心,就算你醒了也不用去上班,我養你,我現在的工作工資很高,養我們兩個綽綽有餘。」
「所以你能醒過來嗎?」
「君君?君君?景辭君?」
說到這兒景辭楹突然有些哽咽,於是收住了聲音,好半天后,終究還是叫回了那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