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說感興趣也沒說不感興趣,而是笑著道:「還不知道,所以來聽聽。」
「好好好。」老師很高興,「歡迎歡迎。」
裴松霽聽得只想冷笑,什麼蹭課?不過是接近他的手段罷了。
畢竟相似的事情他經歷的不在少數。
果然,下一秒就見那個男生向他這邊靠了靠,對他問道:「同學,我可以看一看你的教材嗎?」
裴松霽聞言沒有回答,只是不動聲色地和他拉遠了一些距離,這才把教材往他那邊推了一點。
本來裴松霽還在好奇他還能有什麼手段?但那男生卻只是真的認真聽了兩節課。
認真到裴松霽動搖了一瞬,或許這人真的只是來蹭課的。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後來那個男生卻沒有再來過。
所以……
蹭課什麼的真的只是接近他的藉口?見沒有效果便打算換一個?
想到這兒裴松霽一直在等著他還能使出什麼招數?
但沒想到的是,自那以後,那個男生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可就在裴松霽已經開始漸漸淡忘這件事的時候,那個男生卻又再次出現了。
第二次看見他是在圖書館。
那時已經入冬,正逢考試周,因此裴松霽那段時間幾乎住在了圖書館。
那天他正在圖書館看書。
旁邊的椅子被輕輕向後拉去,緊接著有人坐在了他的身邊。
本來這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不知為何,裴松霽心中莫名一悸,似有所感地轉過了頭去。
果不其然,正是那天蹭課的男生。
今天的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羽絨服外有一個帽子,帽子上有一圈絨絨的白毛,不知怎麼,讓裴松霽想起了小時候養過的一隻兔子。
他正從包里一樣一樣地往外掏東西,保溫杯,專業書,筆,還有一把大白兔奶糖。
大概是注意到了裴松霽的目光,他也終於抬頭看了過來。
見裴松霽在看他,還十分友好地沖他笑了一下,然後從那堆糖里拿出了兩顆,推到了裴松霽的面前。
裴松霽看著推過來的兩顆糖,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低頭繼續看起了專業書。
心中想的是,好拙劣的手段。
那男生見他沒理自己也不生氣,只是在他身邊安靜地看起了書。
裴松霽一直學習到很晚,因此等他學完時才發現那個男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圖書館。
只有桌上的兩顆奶糖說明他剛才真的來過這裡。
從小到大因為長得可以加上家世不錯,追過他的人有很多,各種手段他也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