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打錯了。」
景辭楹:「……」
景辭楹聽得滿頭問號,重新回去看了一眼通話記錄。
看著那十幾個鮮紅的未接電話,壯著膽子問了一句,「您是說,您一不小心打錯了十幾個電話嗎?」
景辭楹剛問完,那邊便又沉默了下去。
許久才解釋道:「第一個確實是打錯了,但見你沒接,怕你出什麼事才又接著打。」
好牽強的理由。
裴扒皮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但身為一名稱職的打工人,哪怕老闆說他會飛,景辭楹也只會讓他在天上注意安全。
因此還是假裝相信,「不好意思,剛才去洗碗了,手機又調了靜音,所以才沒聽到電話。」
「這樣啊。」裴松霽應道。
說完,又是一陣無話。
但景辭楹並沒有放鬆警惕,他還是覺得裴松霽這個時候找他肯定是不懷好意。
但裴松霽並沒有急於展示目的,而是繼續閒扯道:「吃完年夜飯了嗎?」
「剛吃完。」
「我也剛吃完。」
景辭楹:「……」
實在有些不理解了,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就為了說這個嗎?
但對方畢竟是他老闆,因此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景辭楹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聽。
「你……什麼時候回來?」
裴松霽閒扯了半天,終究還是問到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回來?」景辭楹有些懵,「回哪兒?」
「臨城。」裴松霽道。
「臨城?」景辭楹更加奇怪,「裴總,我就在臨城。」
裴松霽聽到這兒似乎有些驚訝,語調不受控制地明朗了起來,「你沒有回家嗎?」
「沒有。」景辭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調查起自己的家庭情況來,但還是如實回答,只是剛一說完就開始後悔了。
以他對裴松霽的了解,沒事兒絕對不會找他。
所以找他肯定是有事兒。
要是自己不在臨城還好,他就算想奴役自己也* 鞭長莫及。
但現在自己在這兒,他估計馬上就要說出真實目的了。
應該不是要讓他這會兒去公司加班吧?
應該不會吧,今晚可是除夕,雖然裴松霽平時都是擬人形態。
但今晚可就是除夕,他應該不會不做人吧!
誰知景辭楹剛想到這兒,就聽裴松霽繼續說道:「既然你在臨城……」
景辭楹聽到這兒,心中瞬間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