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辭楹太累了,正好有順風車,自然沒有不坐的道理。
於是和裴松霽一起上了車,然而上車後卻發現車上並沒有司機,看來裴松霽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
裴松霽開車送自己實在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但景辭楹實在太累,也懶得說那些場面話。
因此最後還是裴松霽先開口,打破了車裡的安靜,「怎麼下班這麼晚?」
「最近比較忙。」景辭楹說著向後靠去。
裴松霽似乎有話,但轉頭看他一副不想交流的樣子,終究還是沉默了下去。
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到了家門口,景辭楹向他道了謝後準備下車時,裴松霽才終於開口,「等一下。」
「還有事嗎?」景辭楹停下動作,轉頭問道。
然後就聽裴松霽說道:「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還有嗎?」景辭楹知道他想說的肯定不止這些,因此主動問道。
裴松霽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下去。
但景辭楹在他身邊那麼多年,怎麼會不明白他沒有說出口的話語。
「好。」景辭楹說完便下了車,但臨關車門時卻又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扔在了座位上。
裴松霽聽見動靜看了過去,然後看到車座上扔著一盒煙。
裴松霽抬起頭,然後就見景辭楹沖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不抽了。」景辭楹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
裴松霽見狀愣了一下,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景辭楹已經走遠了,因此他只能坐在車上靜靜地望著景辭楹遠去的背影,直到什麼都看不見後才收回視線,然後拿起了車坐上的那盒煙。
是他沒見過的牌子,應該不是什麼好菸。
想到這兒裴松霽心中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悶悶地疼了起來,瞬間更擔心景辭楹的身體。
但他明白自己沒有立場去管景辭楹,因此只能把所有的擔心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怕景辭楹更煩自己。
因此他不敢再像從前那樣,連說話都要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原來真的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真的會卑微到塵埃里。
但他不敢對景辭楹嘮叨並不意味著他也不敢煩別人。
因此立刻將怒火轉移了出去。
季抒懷當的什麼狗屁老闆,怎麼這麼沒有人性?簡直天理難容。
景辭楹回到家後一打開門,就見開心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一邊伸懶腰一邊向他走了過來,等走到他的面前,「撲通」一聲向後倒去,就這麼準確無誤地倒在了他的腳邊。
景辭楹見狀心立刻軟了,蹲下摸了摸它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