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霽依舊沒說話,只是來到車位前打開車門道:「上車。」
原本準備下車替他們開車門的司機見狀立刻重新坐了回去。
景辭楹笑了一下,連忙上了車。
待兩人坐定後,裴松霽終於開始跟他搭話,問道:「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
「不用。」他們已經半個月沒見過面,因此景辭楹一點也不想剛見面就分開,想到剛才裴松霽說的話,連忙說道,「你* 不是要去見客戶,我陪你一起去。」
裴松霽聞言似乎有些猶豫,但抬手看了一眼表,終究還是同意。
從前景辭楹還是秘書時常常陪裴松霽見客戶,因此對於這些流程很是熟悉。
只不過他從前的工作要替裴松霽擋酒,但現在他已經喝不了酒,再加上對於他們談得事並不了解,因此只是默默地在裴松霽身邊吃飯。
裴松霽則一邊和合作方談生意,一邊時不時給景辭楹夾菜。
合作方看裴松霽對景辭楹的態度不一般,端起酒敬了一杯,笑得一臉曖昧,「裴總,這是新得的小情人?」
裴松霽正在給景辭楹夾菜,聞言立刻抬起頭來。
客戶察覺到他面色不對,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剛想賠不是,就聽裴松霽道:「男朋友。」
景辭楹聽到這句話立刻抬起頭來看向裴松霽,還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就聽劉總立刻道起歉來。
「哎呦,真不好意思,是我眼拙,我自罰一杯,您別介意。」
劉總說著起身自己幹了一杯酒。
景辭楹這才明白了過來裴松霽的意思。
他當然不可能拆台,因此只是搖了搖頭道:「沒事。」
經過這麼一遭,合作方的人對景辭楹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沒了之前那些輕佻的言語。
吃完飯後已經快十點,裴松霽送他回家,一上車便就剛才的事和他說了聲,「抱歉。」
「什麼?」景辭楹還沒反應過來。
就聽裴松霽道:「就是剛才說你是我男朋友的事,他們那群人就是那樣,你別往心裡去。」
聽他這麼一說,景辭楹也想起了剛才的事,連忙搖了搖頭。
他想說其實他並沒有覺得反感,但是司機還在前面,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因此景辭楹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變成了,「我最近都有按時睡覺。」
裴松霽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愣了一下才回道:「……那就好。」
「上次的事是我口不擇言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似乎只要開了一個口,剩下的話便也沒那麼難說了。
「其實今天也不是臨時有事,我只是不敢見你,所以才突然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