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景辭楹低頭向無名指看去,那裡多了一枚男士素戒。
景辭楹抬手摸了摸戒身,想起求婚那天裴松用大鑽戒。
哪怕跟在裴松的身邊這麼多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大鑽。
好看是好看,但實在是太招搖了。
因此回國之後景辭楹就收起來了,但很快就被裴松霽發現。
裴松霽那人是個悶騷的性子,剛發現的時候沒說什麼,結果那天晚上卻突然壓著他做得特別很。
無論他怎麼求饒都不行,直到後來他掉眼淚,裴松這才一邊吻他眼淚一邊問,「為什麼不戴我們的婚戒?你後悔了?還是覺得和我結婚很丟人?」
景辭楹一聽瞬間哭得更狠,當然這次是氣哭的。
「鑽太大……太招搖了……你……不能直接問……」
景辭楹越說越委屈。
裴松聽得僵住,隨即開始抱著他道歉。
那天晚上又是親自給他洗澡,又是保證這個星期可以少一次,景辭楹這才終於消氣。
本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誰知道第二天裴松就帶著他重新訂做了一枚素戒。
「這次不張揚吧?」裴松霽湊到他耳邊問道,「要每天戴上。」
說著拉起他的手,兩人的手指就這麼交疊在一起。
「我也會每天都戴。」
景辭楹看著他眼中占有欲,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從前還在裴氏時。
那時裴松霽身價高,長得也好,一般他們這個階層結婚都早,但只有他一直拖到那麼大都沒結婚,相親也總是不成,因此公司有很多流言蜚語。
雖然作為裴松霽身邊的「近臣」,沒有人會在他面前說什麼。
但景辭楹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一些傳言。
比如裴松霽冷心冷情,心裡只有工作。
比如他性冷淡。
再比如是不是不行?
那會兒景辭楹其實也跟著猜測過,但沒想到多年後卻身體力行地破了這些謠言,他心裡哪裡只有工作了?他哪裡性冷淡?
明明……
這還真是……無常的命運。
景辭楹沒想瞞著公司的人,畢竟也瞞不住,因為請柬上也有他們的名字。
當然只請了當初工作室一起走來的員工,他們知道後都十分高興,紛紛恭喜他和裴松霽修成正果。
景辭楹落落大方地接受了他們的祝福。
原本對於婚禮還有一些忐忑,但現在那點不安在眾人祝福中一點點淡了。
他也開始期待起了自己的婚禮。
整個婚禮裴松霽一手包辦,因此景辭楹除了試穿禮服外,對於其他的事項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