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楹整個人魂都散去了幾分,以為終於結束了。
然而裴松霽卻沒有放過他,而是一點點拉開他擋著眼睛胳膊,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還要繼續嗎?」
景辭楹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話。
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蒸熟蝦,整個人都燒紅了。
他實在說不出繼續吧。
因此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說出了兩個字,「關燈。」
然而裴松霽卻道:「不要。」
「你……」
景辭楹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乾脆扭過頭去,只是說道:「隨你吧。」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便輕而易舉挑起了裴松霽情緒。
「好,那就交給我吧。」
那是很混亂一晚,景辭楹覺得裴松霽這個人就是個衣冠禽獸。
明明開始時那麼禮貌,還知道詢問一下他的意見,怎麼結束的時候他說的話就不管用?
總之,醒來之後的景辭楹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這怎麼比上班還累啊?
之後幾天他們所有時間都浪費在了別墅里的各個地方。
根本沒時間出去。
因此直到這次的行程快結束時景辭楹才想起,他這次好像是來爬阿爾卑斯山。
畢竟都到阿爾卑斯山腳下,自然要來爬一爬。
因此在景辭楹堅持下,這天晚上只來一次。
這才終於保存了一點體力第二天去爬山。
只是等真到山腳下,景辭楹卻又開始打了退堂鼓。
「阿爾卑斯山海拔4553m,我真的能爬上去嗎?」景辭楹對於自己身體素質並不相信。
「放心,有索道,不會很難。」裴松霽道。
雖然將信將疑,但景辭楹還是決定和裴松霽一起嘗試一下,畢竟來都來了。
更何況為了爬山凌晨便從床上爬了起來,不爬的話,豈不是白早起了。
因此還是跟著嚮導一起乘坐索道上了山,行到半山腰處,這才踩著滑雪板一路向前。
景辭楹身體差,沒一會兒便不行了,因此走得很慢,半路上還起了高原反應,吸了氧之後才感覺到好了一點。
與此相對的是裴松霽體力,在他走不動時甚至可以背著他繼續向前。
景辭楹對此表示十分佩服,但一點也不想學習,不過最後還是被裴松霽連拖帶拽地帶到山頂。
他們到達山頂時天還沒亮,此時的阿爾卑斯山一面峭壁,一面雪山,周圍雲海翻騰,山體矗立雲端,雲和雪白茫茫地連成一片,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是地還是天,是雲還是雪。
這一刻,整個世界彷佛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裴松霽和他一起。
有一種抵達世界盡頭之感。
景辭楹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到說不出話,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出現一抹金色,那抹金色像是一柄利劍破開了雲層,成為天地間唯一的一抹亮色,陽光乍現,太陽破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