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榆一言不發,他回頭看向時憶,時憶能清楚看到他眼裡的紅血絲,就算是最冷靜的牧榆,他也在同樣表達自己對紀從的不舍。
「你收下吧,這樣就是六朵了。」
紀從曾經說過,集齊七朵的阿爾莉娜將會得到女神的祝福,再加上學院裡的那一朵就可以集齊了,可是女神的祝福到底是什麼呢?這個祝福如果沒有人分享的話,那還有什麼意義?
「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難過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牧榆抱著紀從的遺物走了,聽說紀從的家人來到了月球基地,這些物品是要交還給他們吧。
沒等時憶把乾花收好,就已經有人來找時憶了,來勢洶洶地沒讓時憶有拒絕的機會,她被帶到第二次的會客室,會客室里的氣氛極為壓抑,一對夫妻正在沙發上默默流淚,莉竹和牧榆在一側面面相覷。
不用他們兩個自我介紹,時憶就已經明白了他們的身份。
紀從的母親長得極為艷麗,氣勢壓過了丈夫,時憶記得她是聯盟財政部的副部長,擁有這樣的氣勢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她哭得雙眼發紅,在看到時憶後,她止住了眼淚,踩著高跟鞋來到了時憶的跟前,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眼神里滿是直勾勾的厭惡。
時憶自知理虧,避免了與她眼神接觸。
下一秒,一個巴掌就出現在時憶的臉上,衝擊讓時憶的頭偏了過去,她的臉馬上紅了起來,清脆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時憶也不反抗,她靜靜地把頭扭過來,這一巴掌沒讓紀從的母親解氣,反而更生氣了。
她還想繼續打下去,牧榆快步來到時憶的身前,用手擋住了下一個巴掌,「阿姨你應該知道這不是她的責任。」
「怎麼就不是了?」她的眼睛馬上就流出一連串眼淚,剛剛的氣勢在這一刻全部瓦解,她掩面痛哭,淚珠子四處飛散。
「確實是我的責任。」不管是作戰方面,還是歌劇型的方面,時憶確實認為她必須對此負責。
牧榆「嘖」了一聲,制止了時憶繼續說下去,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身後的時憶,「她是我們的老師,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她。」
「小榆啊,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紀從的父親站了起來,在他的臉上能看到幾分紀從的影子,時憶沒有勇氣直視他,眼看著他越來越近,那濃烈的怒氣幾乎撲面而來。
「我也在場,這個事情我也有責任。」牧榆梗著脖子,沒讓他再往前一步。
說完之後,牧榆看向了莉竹,他的眼裡滿是憤怒,「喂,那邊的人,你在那裡看什麼?把老師帶走,這裡不是她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