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來了一名男性,司嶼說那是屬于娜卡夫人那一派的人,他簡單地闡述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統計了整個月球基地遭受的損失,並且說明了今天這個大會的主要議題,一是為了要選舉新的議長,二是為了定下今後月球基地的發展方向。
這個損失遠遠超出了時憶的想像,在聽到這個數字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和地球不同,月球基地的物資匱乏,目前還不能自給自足,只能大量進口地球的物資來維持平衡,這也是為什麼月球基地依附於地球而生活,如果戰爭全面展開,月球基地首先就會面臨這一挑戰。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議長的候選人有好幾名,其中好幾個都是司嶼他們不認識的,很有可能就是激進派的殘黨,而羅賽應該是裡面最年輕的。
時憶為羅賽捏了把汗,她盯著台上看,娜卡夫人的背影是那麼的堅毅,好像從未有什麼能夠打敗她。
司嶼和牧榆也死死盯著台上,如果失敗的話,瑪麗歌德號的努力將是白費功夫,他們也必須要離開這裡......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了。
候選人一個接著一個上來了,他們似乎拿的稿子都差不多,主張要與地球方議和,並且圍繞提高月球人民的權益為主,有一些人提到要開放月球和地球之間的交流通道,促進貿易合作。
乍一聽確實是不錯的方案,月球並不具備獨立的條件,與地球對立無異於以卵擊石。
然而沒有一個人提到渦蟲的問題,明明這才是重點,是要和地球一樣接納渦蟲,還是要與渦蟲對抗到底?
繞開這個核心點的話,這些方案也就和廢紙沒有不同了。時憶焦慮得不斷擺弄自己的指甲,從台下人的反應來看,他們似乎都對這些方案很滿意。
「他們似乎已經達成了共識,這些人不過是濫竽充數的,真正的幕後人從未現身。」司嶼細細分析道。
「確實,這些都是傀儡,是地球方的影子罷了,所以選誰都沒有不同,恐怕中層也已經被滲透了。」牧榆擦去額角的汗,他的表情看上去並不是很妙。
時憶討厭這些政治的東西,倒不如駕駛機甲能解決一切問題。
「聽聞你是那黑色惡魔的駕駛員?你是否認為武力可以壓制一切?」
記者的話突然浮現在時憶的腦海里,雖說他提的問題富有惡意,但毫無疑問時憶有過這樣的想法——把試作型叫來,把那些人全部殺死的話,就能解決不少問題。
不,這是不對的。時憶搖搖頭,那樣只會讓羅賽陷入更困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