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當時想說的是不是——老師,請你救救我。
那個看恐怖電影時同樣會抓著她手臂尋求保護的女孩,是不是此時也正在等待著什麼人把她從深淵裡給予她一點希望?
時憶感覺自己的心在狂跳,她邁著腳步向外面走去。她的腳步越來越快,不再滿足於行走,於是她跑了起來,風在她的耳邊呼呼吹過,她的頭髮被吹起,她喘著氣,雙手大幅度地擺了起來,腳輕飄飄地踩在地板上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時憶就這麼奔跑著,她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那個總是在哭泣的自己,那個總是在尋求安慰的自己,弱小得讓人厭煩的自己,孤獨得只能自言自語的自己,然後她不再會哭泣,因為得不到保護,她不再感到害怕,因為恐懼會吞噬她,她不再傾訴,因為得不到回應。
後來她遇到了很好的人,他們教會她成長,教會她去表達,教會她去成為自己。
因為自己曾體驗過這樣的痛苦,所以她不願其他人遭受這樣的痛苦,因為她曾感受到他人的善意,所以也願意傳播這樣的善意。
時憶的胸膛用力地起伏著,她來到了艦長室門前,在調整了呼吸後,她按下了提醒按鈕。
唐述一臉疲憊地打開了門,看到氣喘吁吁的時憶,臉上是止不住的驚訝。
「校長,我可以看一下珀星的檔案嗎?」時憶的神態和平日裡不一樣了,好像回到了數年以前還在卡勒姆學院的她,那樣的認真,還帶有一份古板。
「怎麼現在想起來要看她的檔案了。」唐述嘴上是在抱怨,手裡卻不停地在檔案室里把相關文件往外拿,唐述這人做事極有條理,不管是多久以前的文件,他都在檔案室里收拾得整整齊齊,按照名字和年份分門別類,時憶就這麼一說,唐述還真從裡面找到了珀星不少檔案。
時憶抱著檔案也不走,直接放在沙發上看了起來,因為卡勒姆學院被毀得徹底,在那之後的檔案都丟失了,只留下了入學前的檔案和在學院期間的成績表現。
她拆開沉甸甸的檔案盒,掏出了一摞有關珀星家庭和過去學習經歷的文件。
珀星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家庭,父親是公司文員,母親在零售店上班,她是獨生女,生活不算富裕但也溫馨。
在珀星九歲時,父母遭遇意外身亡,後被叔父一家收養,因為珀星的莎拉之子身份,叔父一家受到牽連,常常接受調查,飽受滌除行動的折磨。
由於無法再忍受滌除行動的陰影,叔父一家連夜逃走,把珀星扔在了學校里便失去了蹤影。
無處可去的珀星最終被政府機構收留,在社會愛心人士的資助下得以繼續生活和學習,中學時期以優異的成績獲得獎學金,叔父一家再次出現,並且獲得了珀星的監護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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