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絮劍法雖然被結合編撰成新的劍法,但其招式蘊意早已流淌在秋亦心間。
屈通海的劍法是最常規的那種近距離劍法,既然已經近身,那就不可能再退。秋亦卸力抬劍,他便乘勢讓翻海劍在空中轉身回擊。
你來我往,轉瞬間便已經過招數百下,期間秋亦一直在防,未主動出擊,屈通海最討厭這種烏龜似的敵人,覺得憋屈,而且這樣下去也尋不到破陣,便故意激他:「你不是說要讓我贏得心服口服嗎?」
秋亦學習到的傳統美德之一是尊老愛幼。聞言,他眉眼彎彎,道:「別急。」
話音未落,秋亦驟然變招。
屈通海:「來得好!」
秋亦持劍回擊,劍招冷厲輕盈,寒霜淒淒,兩劍相碰,各自發出一聲清脆嗡鳴,屈通海表情驟然變化。
……怎麼這麼弱?
當然不是特別弱,不過相較於他們這種層級來說顯得一般,而他以為秋亦的劍招威力會很恐怖才對。
還是他在布希麼局?
思索間,秋亦一劍又至,劍光在空中幾乎要凝成霜雪,雖然劍招威力一般,但是速度和變化都極為精妙,屈通海猝不及防,腰腹被劈出一道手臂長的傷口。
靈力迅速凝聚至傷勢上,屈通海泯去雜念,心無旁騖地揮動翻海劍阻擋昭時劍。
「鐺鐺鐺鐺鐺」,秋亦的劍招看似隨意輕飄,但用招毒辣刁鑽,仿佛千錘百鍊的舞者,每一步、每一劍都能落到恰到好處的位置,屈通海連換數套劍法,躲招出招,一個時辰後,已經被逼得渾身是汗。
隨著比試開始,台下的聲音沒有開始那樣大,只在精彩危險時形成浪潮。一名修士眉頭越皺越緊:「屈通海已經看破秋亦節奏了!秋亦危險了。」
「秋亦還不動真格?」這也太托大了。」
但另有一群人一聲不吭,神色微妙。
正如那些修士所說,屈通海已經適應秋亦的節奏了,他看向秋亦,少年好似開始那般從容,他挑眉:「你還有什麼招式,盡數使出來吧。」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拉開了一定距離,台上一片狼藉,冰霜、裂紋、甚至有降雨,踩在地面上還有喀嚓喀嚓的踩碎碎冰聲。
屈通海深呼吸一口氣,戰至現在,靈力也消耗了不少,他在威力最強和他最擅長的兩招之間權衡一瞬,快步逼近,一劍斬出!
這一劍不快,甚至很慢,但一劍出,仿佛千劍同時揮動,每一處退路都被封死,避無可避,凝練到極致的劍氣迸濺,每一道都是殺人的利器,海水咆哮涌動的聲音震動,所過之處地面隆隆顫抖地裂開數道裂縫。
來勢洶洶!
勁風捲動,須臾之間,秋亦以劍尖輕點地面,雪白劍身在這一瞬忽地漫上藍白雷光,同樣凝練至極的劍氣自劍尖轟然炸開。
他揮劍時,那把劍快到了極點,根本看不清軌跡如何,一點微藍銀芒一閃,劍對劍,劍氣對劍氣,屈通海倏地睜大眼睛,「砰」!,屈通海猛地被擊飛到陣法屏障上,盪起圈圈卸力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