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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想起來,這個男人給他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他第一次和濯爾清獨處,烏一樣吐了濯爾清一身,把愛乾淨又板正的仙首氣得「發抖」,當時……「濯爾清」和變了個人一樣大笑起來,只是不過幾句話功夫,仙首便變回了平日的仙首,他便沒有多想。

現在想來……

寧祐驚悚地看著對方帶著血色的眼睛,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點毛骨悚然……天下最不可能被邪念侵蝕的人,就是仙首了吧……

男人正在執著地讓他啃自己一口,試了幾次,見他不肯,終於失望地把手收回去,就在寧祐震撼之時,他忽然湊近,似乎只是隨口提起:「對了,你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可不是那個死板的仙首。」

「我啊、我是濯爾清的心魔。」他把足夠把整個人間炸個天翻地覆的話輕飄飄丟了出來,說完似乎覺得不夠震撼,補充道:「確切的說……我是,整個天下的心魔。」

什麼叫,整個天下的心魔?

寧祐呆了,為什麼要說出來啊,這是他一隻狗能聽的嗎

男人看向窗外被燈火照亮的夜,似乎覺得很可樂,笑了一下:「……好玩。」

什麼好玩?寧祐在他手裡不自在地動了動,忽然瞥見那幾道腫起來的紅痕,有點心虛地甩過尾巴蓋住,掩耳盜鈴。

「用仙家的話,我是濯爾清體內三屍所化。」男人笑起來,一隻手漫不經心地順著寧祐耳朵、背脊捏下來,又頗感興趣地去戳弄他軟乎乎的肉墊,「笨狗,你知道三屍嗎?」

他當然知道三屍……哪個修道的不知道。

寧祐被捏煩了,抖了抖毛。他雖然未曾入門,到底被關在寧家多年,耳濡目染,比普通修者知曉的還多上一些。

「我是濯爾清的愚痴、妄想和欲望。」男人抓住亂動的狗崽,話題一轉,「斬得三屍,得證金仙……哈哈、誰能想到,仙首竟會受困於自己的三屍呢。不過,不要說仙首,就算是所謂視萬物為芻狗的天道,也會在漫長的時間中……」

那位心魔大人忽然嘖了一聲。

寧祐頓時提起注意力,他沒注意到自己毛茸茸的耳朵豎了起來,一副準備仔細聽八卦的姿態。

可惜那位剛剛打開的話匣子,似乎只是突然興起、隨口一提,很快注意力又轉到了別的地方,不再說原本的話題。

「這破仙宮又沒人在……嘖、這我走哪給你找吃的。」男人揉了揉它的肚子,沉思片刻,「……有了。」

寧祐完全跟不上他跳躍的思路,呆了,不是,我耳朵都準備好了,你就跟我講這個啊。也就是他沒長人嘴,不然都要忍不住開口了!

而男人所謂的有了辦法,就是徑直走到了仙宮一座塵封的宮殿前,牌匾上鐵畫銀鉤般寫了兩個字:月室。

寧祐知道這裡,他跑到這裡散過步,被正好看見的青秀拎著後脖頸抓了回去,對方單手握住他兩隻爪子,作勢要揍他,嚇唬道:「那兒可不許去,裡面都是君上的寶貝,小心惹了禍君上把你燉了。」

具體有什麼寶貝,寧祐也不知道,他去了一次就對這個所謂的藏寶閣失去了興趣。

沒想到今天又來了一次。

「嗯哼,好久沒來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又送了什麼。」男人一邊低聲講話,一邊輕鬆地單手按住門,流光影轉之間,足有三人之高的沉重木門如同有靈般自行打開了。

裡面是層層疊疊、數不清的木匱箱櫃,每一層、每一格都放滿了,古籍、丹藥、靈寶、法器琳琅滿目,靈氣滿得簡直要溢出來了。

男人在柜子間穿行,最後停在了一個金鑲白玉盒前,他皺眉打量:「唔、差強人意,勉強吃吃吧。」

吃?吃什麼?

寧祐還沒從窮苦百姓一朝落入寶山的震撼中回過神,就被掐著頰肉塞了一顆指節寬的、圓滾滾的東西,差點被噎個半死。

他「汪」不出來,在男人手裡撲騰半天,才咽下去。

他剛緩過來,就看見男人將盒子裡另一顆丹藥丟進自己嘴裡,然後像是吃糖那樣,含著咬著,慢慢品味……看得寧祐覺得自己喉嚨都開始發苦了。

他算是明白了,這個自稱是濯爾清心魔的傢伙,是個十分能有九分瘋癲輕狂的人。

男人用舌尖將藥丸頂出來,聲音含混,卻十足惡劣:「這個呢,叫雙元定靈丹……是十足十的好東西,天下現存不足三份,其中一份,被寧家進奉給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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