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兩隻手拉著頭頂車內的把手,身側的窗戶敞開著,耳邊是呼嘯著的晚風。
「你瘋了!這裡不能飆車,前面就是監控。」
辛米撇了他一眼,不為所動,語氣淡淡的說道。
「擔心進局子嗎,你又不是擺不平。」
就算警察攔住他們,看見是陳白,也會多想幾分鐘,該不該帶走他。
安納特國際酒店的執行經理,商業大佬蘇步鰲的外孫,他的頭銜可不簡單。
陳白不再吭聲,緊緊的抓著頭頂的把手,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甩出去了。
這個瘋女人。
辛米冷笑一聲,肆意的加速,終於車子停了下來,停在一棟公寓樓前。
她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拔下車鑰匙隨手往副駕駛一丟,陳白單手往空中一抓,穩穩的接住車鑰匙,見她想打開車門下車,又伸出手抓住她的上臂。
「他們為什麼追你?」
聽起來像是關心的話。
辛米不為所動,坐在駕駛位,冷眼看他一下,目光落在自己的上臂。
「關你什麼事,放開我。」
陳白不鬆手,一臉嚴肅的說。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保不齊是又想做壞事。」
辛米掙扎著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吼道。
「誰知道那是你家啊,早知道你在那,我壓根就不會跑過去求救。」
求救?
她果然是遇上麻煩了。
陳白眉心一擰,竟擔憂起來,急急的說道。
「不跟我求救,你想跟誰求救?」
「那條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他越說嗓門越高,聽起來像是爭吵。
辛米被他突然一吼,微微一愣,只一瞬間,眼神中的詫異轉瞬即逝,比他嗓門更大的喊道。
「我要下車。」
「把門打開!」
剛才車門還沒被鎖上,這會兒兩隻手的力氣也拽不開了。
她把車鑰匙扔早了,現在主動權在陳白手裡。
陳白不語,直接將車鑰匙放進褲子口袋裡,雙手環抱在身前,絲毫沒有要打開車門的意思。
這是逼她如實招來。
辛米腮幫子瞬間鼓起來,咬著後槽牙側身看著他,他丫的,賤男人。
果然人們說的,碰見前男友,准沒好事。
狗改不了吃屎,半個月沒見,陳白還是這副討人厭的死模樣,真欠揍啊。
穿的什麼衣服,嘻哈風的牛仔外套配上運動衛褲,腳踩一雙棕色靴子,胸前掛個十字架的銀鏈子,真把自個當基督信徒了,耶穌倆字他會寫嗎?倒先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