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甄眉命令,小女孩走到陳白身旁,雙腿一彎,寬大的裙擺塞到兩腿之間,半蹲在地上打開藥箱,拿出碘伏棉簽和創可貼給他包紮手指上細小的傷口。
陳白受不了這種,他覺得人人平等。
他甩了一下手,盯著小女孩的雙馬尾腦袋,淡淡的說。
「不用。」
小女孩並未起身,緊抿著唇,抬頭看向一旁的甄眉。
甄眉勾了勾手,笑著安慰道。
「無妨,小陳總不喜歡你而已,還有我喜歡你呢。」
小女孩撿起地上的藥箱,乖巧的走到甄眉身邊,自然的倚靠在她的懷裡,嬌滴滴的模樣,柔聲細語的說。
「姐姐最好了。」
陳白都快吐出來了,他真搞不懂,甄眉怎麼就喜歡女人呢,小的時候也看不出來。
她那個時候,過家家酒還扮他老婆呢。
甄眉瞥眼看他手上的傷,血還在流,便從小女孩手裡拿過藥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東西放這了,你自個包紮吧。」
「可別就這樣回去了,讓蘇阿姨看到,你就完了。」
陳白舉起受傷的右手,看了一眼上面的血流,不以為然,抬起左手用拇指拭去手背上的血。
他的目光又落在遠處的卡座上,死死的盯著那一男一女。
甄眉以為他記仇,還不解氣,便拽上他的胳膊邀他去喝酒解悶,推著陳白往二樓走。
「甭看了,她今晚撈不著好的,她旁邊那個男的可是出了名的採花賊。」
「他身上藏著的玩意,夠他後半輩子都呆在局子裡。」
她話音未落,陳白已經甩開她的手,快步下樓梯,不見了蹤影。
卡座這邊。
辛米喝完一杯酒,腦袋變得暈暈乎乎的,她的酒量一直都很好,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醉了。
她用手扶著腦袋,歪頭看向卡座上的男人。
「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她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識到酒里摻了東西。
男人笑笑不說話,晃動著手中的玻璃杯,杯底似乎有些白色的粉末還未化開。
她大意了,看到陳白跟一個漂亮女人站在一起,便分了神,壓根沒看到這男人是什麼時候給她下的藥。
男人見她眼神迷離,前傾身體湊過去,逼近她的耳邊說。
「酒杯不離手又如何,還不是喝了我為你精心調製的美酒。」
「這酒,一般的女人還喝不到呢。」
「你很美,我很喜歡。」
他伸出手,按住辛米的肩膀,辛米掙扎著推開他,紅著眼吼道。
「你放開我!」
「你不怕我報警抓你嗎?」
在酒吧給人下藥可是犯法的,他就一點都不擔心被抓走坐牢嗎。